此刻的她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不停地在厅内来回踱步。
而苏志皋此时并不在府中,原来他一大早就已经入朝吊丧去了。
至于这宫中何时才能传来消息,叶芸宣心里全然没底,只能眼巴巴地盼望着。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芸宣的心也愈发焦躁起来。
一旁的苏芷璇见此情形,赶忙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叶姐姐,你也别太着急啦!爹爹既然说了今日子冈哥哥会出来,那就一定会出来的。咱们还是静下心来等等吧。”
叶芸宣听了这话,微微点头,但那紧蹙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突然一个下人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一下子打破了厅堂中的沉寂……
“小姐,小姐!老爷刚刚派人传话过来,说是宫中已经派人手前往五城兵马司要人去啦!”只见一名小厮一路狂奔而来,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惊慌地喊道。
听到这个消息,苏芷璇失声惊叫道:“哎呀,叶姐姐!咱们得赶紧去五城兵马司大牢啊!说不定还能赶上子冈哥哥被放出来呢!”
一旁的叶芸宣连忙吩咐道:“阿平,快去把马车备好!动作要快!”
阿平不敢有丝毫怠慢,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去准备。
不一会儿,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前。
叶芸宣拉着苏芷璇的手,急匆匆地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挥鞭子,马车便疾驰而出,向着五城兵马司大牢飞奔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街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而车内的叶芸宣和苏芷璇则心焦不已,不停地祈祷着能够顺利见到子冈哥哥。
……
另一边,当初前往苏州宣旨的刘公公在收到老祖宗的手书及传话后,心中不禁一紧。
只见他匆匆忙忙地在宫内办理完陆子冈的相关文书事宜,又马不停蹄地取来了官印和官服,随后就在一群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护卫下,朝着五城兵马司疾驰而去。
一路上,刘公公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终于,他们来到了五城兵马司大牢门前。
此时,守在门口的牢头远远望见一位身着华服、手持拂尘的公公在数名身形高大、神情冷峻的锦衣卫簇拥下正快步朝自己走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仿佛见到了阎王爷一般。
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忙一路小跑迎上去,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说道:“这位公公,不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啦?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恕罪呀!”
然而,刘公公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中的拂尘,尖着嗓子怒斥道:“大胆奴才!竟敢如此放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连宫中之人也敢随便捉拿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听到刘公公这番严厉斥责,牢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道:“公公饶命啊!公公息怒!小的实在是冤枉啊!这话到底是从何说起呢?我们不过就是看守这大牢的小小狱卒罢了,这抓人的事儿哪能轮得到咱们插手啊!”
刘公公见牢头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旧怒目圆睁地质问道:“少跟杂家废话!我且问你,前两日,你们这里是不是收押了一个人?”
只见那牢头眼珠滴溜溜一转,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回公公话,确有这么个人呐。虽说他犯了事,但咱们可从未把他当作普通犯人看待哟!那可是好酒好肉伺候着呢。”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五城兵马司的官员们和捕头听闻宫中有人前来,赶忙一路小跑来到了大牢门前。
“哎哟,公公您大驾光临,怎地到了咱这五城兵马司,却连府衙都不去坐一坐,反倒直奔这大牢来了呢?”五城兵马司的吴大人满脸谄媚,一边舔着脸赔笑着,一边快步走上前去。
然而,刘公公却是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正眼瞧他一下,厉声道:“哼,吴大人,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呀!连宫中之人你都胆敢随意捉拿?”
吴大人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喊冤道:“公公明鉴啊!下官等人拿人那可都是有着确凿证据的呀!绝不敢胡乱抓人呐!”
刘公公冷笑一声,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随手一甩,扔给了吴大人,漠然道:“哦?是吗?那你且好好瞧瞧,这纸上所记之人,你们又是如何抓来的?”
吴大人慌忙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
这一看之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不多时,只见他突然转过身去,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身旁张捕头的脸上,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怎可如此鲁莽行事?怎能不问个明白就将宫中之人给抓了起来啊!”
吴大人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