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医院回执上写的时间,我得去拿报告。

齐非渊知道后非要陪我一块儿,我怕耽误他工作想拒绝,拿个报告而已,一会就好。

他没依,既然是一会,去完医院再去公司也不迟。

我看劝不了,就由着他。

都说现在经济不景气,街上、商场没有人。可再不景气,永远不会包括医院。

等号时齐非渊还说,假如我要查应该早点跟他说,他可以安排专家号,不用排队,优先检查。

我哪知道医院还有捷径,当时没想太多,抱着来都来了顺便查查的心态,左右那里都一样。

等待宣判前的这段时间是最难熬。

一方面,心里隐隐有着一丝期待,希望这次检查能够一切顺利;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担忧万一真查出什么问题该如何是好。

这种矛盾的情绪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心,让我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齐非渊笑我,怎么这么大人还怕医生,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切,果真是个大直男,永远不懂女人脆弱的小心肝。

没等多久就轮到我们。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他的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稍稍舒展,神情专注地仔细翻看着手中一堆各种复杂的检查单。

会诊室里异常安静,这种寂静让我的心跳愈发加快,紧张到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紧紧地握着齐非渊的手,能感觉到自己掌心已经开始冒汗。

片刻之后他抬头望向我,而他的第一句话直接让我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