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个人还挺热情,虽说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但是听声音似乎他的年龄也不大,他连我们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问就招呼我们进屋,看来这是没拿我们当外人啊。如果对方是未失淳朴的好人,那我可得对人家客气点。于是我一边嘴里答应着一边放下了背包去车后座上背起了艾米,我们两个人推门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热气扑面而来,屋里很暖和,我眼前顿时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了。我知道这是我眼镜片上突然凝结生成的水汽所导致的,每到冬天由寒冷的室外进入温暖的室内都会因为冷暖温差造成这种现象。正当我打算用脚后跟关门的时候,突然听背上的艾米发出了一声惊呼道:“啊!”
我闻声心下一惊,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碰到头了吗?”说着我就停下了动作,不敢再移动分毫了。
因为我现在是两眼看不清周遭的情形,又不知道艾米到底是撞到了哪里,而屋中的布局和家具位置我更是一无所知,所以只能停下来不敢再动了。
这时我又听见那个男人说道:“坐吧,那里有凳子,自己找地方坐,别客气。”
我嘴里答应着:“好,谢谢!”可身子却没有动,我是在等艾米的回答,她不说话我也不敢乱动。但过了片刻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我不禁开口问道:“艾米,怎么了,碰哪儿了?说话啊!我现在眼睛看不清,你要不说话我就先把你放下来了。”说着我就将上半身往上仰起,手一松,把艾米放到了地上。
这时才听到艾米开口说道:“哦好,放我下来吧。大哥,您好!麻烦您了。”
我猜她后面的那句话应该是对值班室内的那个男人说的,便也顺口说道:“是啊,麻烦您了,这大冷天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一边关门一边扶着艾米坐到了离我们身边最近的一张凳子上,我也在她身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我嫌眼镜片上的白雾消散得太慢,就摘下眼镜掏出张纸巾去擦镜片,同时用我高度近视的眼睛向四周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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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屋子好像都不大,大概各自能有十几个平方左右,我们进来坐下的这是外屋,有道门和另一间房子相连。那个里屋好像还有张床,应该是值班员临时休息的地方。紧挨着房门有一张写字桌,剩下的就是靠墙摆放的椅子和凳子了。屋子正中生了一个老式的炉子取暖,竖起的烟囱直通后墙上的窗户。
我边打量着四周边擦拭着眼镜,对坐在我们面前的男人说道:“大哥,就您一个人值班啊?够辛苦的,您怎么称呼啊?”
“我姓吴,叫我老吴就行。你们这是从村里来吗?”男人开口说道。
“是啊,我们是刚从村里骑车过来的,在村里见到了一位姓张的大婶。她好心留我们吃了晚饭,还帮我们借到一辆自行车。这不我同伴她脚受伤了嘛,还是张婶帮她……”我边说边将擦干净的眼镜又戴上了,顺便定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坐在我们对面的这位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