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开口:“与朝臣合谋送嫔妃入宫,淳贵人和祺贵人都是如此;淳贵人从前常戴的首饰确实有麝香,正是皇后所为;碎玉轩火势那样大,也是皇后做的;纯元皇后旧衣,是皇后想借此拉下毓妃和莞嫔;从前淑嫔生产时,险些伤了六贝子的蛇……
“还有碎玉轩石蒜花一事,确实是剪秋指使佩儿所为;还有莞嫔小产;派人勒死齐妃以求抚养三阿哥;毓妃生产时借由齐妃之手谋害;沈夫人那件有问题的衣裳;毓妃有孕初期的赤芍汁;还有那些有问题的黄花梨木头......
“碎玉轩埋的麝香;芳贵人小产;欣嫔小产;从前在王府时......”
苏培盛越说声音越小,这还没完呢,天爷啊,怎么会有这么多!
皇上神色越来越冷,苏培盛咽了口口水,声音更小了:“还有,纯元皇后的死,似乎与皇后有关......”
“放肆!”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地,苏培盛赶紧跪下,几乎要将脑袋埋进地里:“皇上息怒啊!”
皇上一把抓起那堆供词,一张一张细细看下去,每看完一张,脸色便更难看一分,苏培盛已经屏住了气,生怕皇上听到他的呼吸声,罚他一顿。
......
皇后被召去养心殿的消息,是一定会传进寿康宫的,况且这几日动静闹得大,太后不可能一丝消息也不知,沈眉庄没打算阻拦,风险太大,做起来得不偿失。
“急死我了,怎么还没有旨意传出来啊?”
顺嫔连安陵容的六安瓜片都不抢了,皱着一张脸,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慢,沈眉庄和安陵容正打络子玩呢,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顺嫔:
“反正又不会废后,有什么好急的。”
顺嫔想了想寿康宫那位,撇撇嘴:“我要是她儿子,我非得气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