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接着脑袋,满心不情愿地就进入了伏黑甚尔的房子,瑟瑟缩缩的样子,然后眼睛还好奇地四处看。
深色的窗帘没有拉开,整个客厅看起来既阴暗又狭小。甚尔啪一下踢上门,随便卧在一个小沙发上,随便从不知道哪里翻出一打啤酒,单手扣开一罐啤酒,刺啦的泡沫爆开和男人吞咽的声音,比起人类居住的房子,这里更像是野兽蛰伏的洞穴。
恍惚间,彻好像真的听到了兽类的粗重呼吸,汗毛竖起,不自觉攥紧了手心,鼻尖落了点汗,湿润的眼睛看着蜷缩在沙发上格外散漫的甚尔。
他嗓音发着抖,“你、你快一点呀,我、我要赶不上车了……”
男人吞下一口常温、毫无滋味的啤酒,在泡沫升腾破碎的刺啦啦声中,发出一声嗤笑,“怎么?想坐上天堂的直达车啊?”
纤细又薄的离谱的男生还是一副拘谨扭捏、妥妥被人逼迫的模样,捂着半干的胸口,将整个气氛搞得有些糟糕。
就跟盘踞在窝里满载而归的野兽,甚尔也不再揣着一副冷淡的模样,看彻的目光带着几分别样的味道,懒懒拍了下沙发垫,昂头道:“先坐下。”
扭扭捏捏踟蹰思考一阵,正准备听话走过去,却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一道、或者几道阴恻恻的视线,咽了口口水,彻汗涔涔地转头。
一黑一白两头眼神凶猛的、又像狗又像狼的犬类伏趴着身体懒懒盯着他,眼睛油绿,在阴暗处冒着光。
“——!!”彻扭头盯着看,指着那边问甚尔道:“你、你家里进狼了……”
一只看起来活泼一点白色犬类慢慢站了起来伸展着山体,又歪着脑袋略微走近了些,黑色的鼻头冲彻动动,转身又朝他身后钻,彻养过狗,知道它这个样子代表什么,连忙捂住屁/股后退几步,慌张地同时盯防着也想要跟上来的那只黑色的。
两只犬类大概对他很有兴趣,但彻还是觉得它们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一副无辜的模样,但总给他一股猛兽的感觉。
果然,诅咒师家里的宠物也毫不简单。想着,彻忍下意动,死死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