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松不服气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悔棋才能让棋局多变有趣不是,想要分出胜负哪有这么容易?”
“棋局多变,但结果不变。”
对方凝着棋局,落下一黑子,再次形成包围局势,杀他三子。
吴岩松额角青筋蹦跳,“你就不能让让我。”
顾仲柏淡笑:“是你过于急躁,多年不见,你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吴岩松原为太学助教,生性不爱拘束,后因厌倦官场纷争,于九年前辞官回乡,甘愿窝在小镇上,过着悠闲的教书生活。
“遇着你个善于隐藏的老狐狸,要赢,确实不易。”
吴岩松自认棋艺不算差,是对方棋艺太高超罢了,输也不算丢脸。
可心里就是很不爽。
“不玩了。”
没一次能赢的。
不好玩。
“老先生稍安勿躁。”
观棋之人里,作书生打扮的男子阻止他扫乱棋局,嘴里说着精彩,容我们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
吴岩松腰背挺直,双手环胸,木着脸,看着这些人像鸭子似的吱吱喳喳,却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得了。
一群臭棋篓子。
比他还不如。
突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出现在棋盘上,执一白子,稳稳落在棋盘边角中,如同江中游鱼,划开黑子的包围网。
棋局竟逆势扭转了。
众人瞪大眼,偏头看向落棋的人。
顾仲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目光顺着大掌往上移。
当看到破他棋局的,竟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俊朗男子,诧异更甚。
正想说话。
吴岩松惊喜的声音响起,“锦南!是你!”
谢锦南淡然一笑,双手作拱,略一弯腰。
“锦南见过老师。”
“你怎么会在这?”
“学生行至江畔,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老师。”
吴岩松捋着胡子,“我来雷州和好友相聚。”
视线越过他肩膀,望着乖巧站在他身后的锦绣,“记得你在信中向我提过,你已娶妻。”
就是这小丫头?
“见过吴夫子,我叫锦绣,是锦南的妻子。”
锦绣举止大方地施了一礼。
吴岩松捋着胡子,满意地点头。
不错不错。
和这小子很相配。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