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茶喝完了,接下来便是正事。
卢中笑着将皇帝的口谕讲了出来,特别强调皇帝在接到东宫引咎折子后并没有任何动怒,“陛下的意思是,您安心养病,至于闭宫不闭宫的父子之间没必要那么苛刻,身体好了随时上朝就是。”
杨静宜目露沉思。
所以,这段时间皇帝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侧眸给了满仓一个眼色,满仓立刻退出去守在门外,屋里只留下杨静宜春杏天青还有卢中,看这阵仗卢中立刻明白是要从自己嘴里掏东西了。
抽抽嘴角,在顽强抵抗和顺势服从之间,最终叹了口气,“殿下有话不妨直说,能说的奴才定然知无不言,不能说的奴才一句也不会说。”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杨静宜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了几下桌子,牵起唇角从善如流地点头,“孤与公公不是一日的交情,自然不会让公公为难。”
卢中心想,你最好是。
以前为难的也不少。
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着了道儿。
“父皇最近可有烦心事?”杨静宜缓缓说完,而后叹了口气,“孤这身子是注定没办法分忧了。”
卢中慎重地想了想。
陛下要搞老王爷全家在皇子中不是秘密,所以他尽可能简短地说,“据奴才所知,陛下之前安排事的时候殿下您是在场的。”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的回答没啥问题。
心里盘算着,事不过三,他再回答太子殿下两个问题就提出告辞,太子应当也不会有意见。
这么想着,他死死绷着根弦。
杨静宜的第二个问题也顺势而来,“本想着即便使不上力气,总能给兄弟们出点主意,可太医说了孤切忌多思,否则这病是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