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蔽日,寒风凛冽,吹得工地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郑逸站在脚手架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忙碌的工匠们。
他鹰隼般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谨慎,一种警惕,仿佛一头猎豹在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工地上,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虽然热闹,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陈小工匠紧紧地跟在郑逸身后,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时不时地朝远处张望。
“哼,这梁柱的连接,如此草率,岂能经得住风雨的考验?”一声尖锐的嘲讽打破了工地的喧嚣。
赵工匠大师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郑逸的心头。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和傲慢,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审视着他的臣民。
郑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赵大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老夫在这行干了一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离经叛道的工艺!”赵工匠大师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工地上空回荡。
“这新工艺,看着花哨,实则不堪一击!若是按照这种方法建造,不出三年,这楼就得塌!”他猛地将拐杖顿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要将地面震裂。
周围的工匠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郑逸,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刘工匠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手上的工具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求助般地看向郑逸,郑逸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赵工匠大师,一字一顿地说道:“赵大师,时代在进步,工艺也需要创新……”
“创新?你这是离经叛道!”赵工匠大师怒吼一声,打断了郑逸的话,“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什么都懂!这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岂容你随意更改!” 他指着那新连接的梁柱,唾沫星子飞溅,“你看看,你看看!这简直就是儿戏!”
郑逸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赵大师……”
“别叫我大师!你不配!”赵工匠大师粗暴地打断了郑逸的话,“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必须拆掉重做!按照老规矩来!”
郑逸紧紧地盯着赵工匠大师,一字一顿地说道:“赵大师,您确定?”
郑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既然赵大师如此坚持,那晚生就献丑了。”他转头看向陈小工匠,“小陈,开始吧。”
陈小工匠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见他手脚麻利地搬来两根相同的木梁,一根用传统工艺连接,另一根则采用郑逸的新工艺。
他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舞者,手中工具翻飞,动作行云流水,充满力量与美感。
不多时,两根木梁便连接完毕。
陈小工匠自信地挺起胸膛,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围观的工匠们起初疑惑不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但随着陈小工匠的演示,他们的表情逐渐由疑惑转为惊讶,最后变成了叹服。
新工艺的连接速度明显快于传统工艺,而且连接处更加牢固,美观。
一些工匠开始动摇,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新工艺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