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向姜璟瑜,形如人,身画皮,应是无名口中的人身傀儡无疑,而身上的牵引之力犹回那日被谛江在幽都之地抽走半缕神魂时,可如今的自己是以神魂凝成的灵体,难道这是……缚魂?
世人皆知,人之神魂只有修为至仙道尊者才能舍掉肉身,而自己的神魂乃心火所化,不是凡物。
有玉琉光的前车之鉴,自从发现肉身无法承受心火所施展的神力时,她就尝试着在没有躯壳的情况下,能否以灵体的形态存在,好在不负所望。
而宋南辞一行想要剥去心火的目的是为了那副拥有神力的躯壳,但躯壳并未融合自己的本源之体。
原想借此金蝉脱壳,迷惑众人,出其不意,怎料此人真是步步为营,行事周全,叫人难以有机可乘,到底还是棋差一招。
幽愤间,忽然心绪一停。
自己的修为远远没有到达最高境界,旁人在见到没有生机的躯壳时,只会当她神魂俱灭,又怎会未卜先知,施以缚魂?
再者,自己脱身至大堂上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不该知晓得如此之快,且还能在自己方一出现时就引至此地。
事有蹊跷,苏清绝微一思量,一面稳住被拉扯的身形,一面操纵起留在另一人身上的火焰,转眼,火势突起,将男子吞没。
“啊!”
一道压抑着的饱含痛苦的低吼传来,叫发愣的女子顿时回神。
“石蔚!”
女子惊叫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霎时火势更猛烈了一些,连带着将姜璟瑜的傀人也一并吞没。
“丹,丹朱,你快……”
“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嗯……”
红焰滚滚,热浪灼人,两人的声音时断时续,苏清绝不及细听,视线一直落于一处。
世间缚魂、夺舍一术有违常理,被人视为禁术,其施展的关键在于神砂,神砂乃神物,常人无能为力,她却可以。
即便没有本源之体,她的心火所化神魂的神力亦是无惧。
很快,火焰消散,身上的牵引之力跟着撤去,她剑指跪在地上的两人:“那是什么东西?姜璟瑜在何处?”
神火加身,虽未对肉身造成多少伤害,但却是灼烧人的神魂,两人此时已经面色灰白,冷汗涔涔,互相倚靠着才没有倒下,而身边已经不见姜璟瑜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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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闻言,吃力抬头,虚弱一笑,道:“他自然不在这里,倒是你,堂堂神力盖世之人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口舌之快没有什么实质伤害,苏清绝一向不予置评,但此一行是为姜璟瑜而来,如今连面都没有见上,平白叫自己大费周章,她握紧参商剑,自顾自地询问:“与姜氏的净魂瓶可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