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这树元是无望了,你我再去找找别的。”
这方正交谈间,那方剑阵的光灭了,众人纷纷举目望去,方才剑阵所在的地方站了五人,其中三男两女,均着蓝衣,蓝衣似水,轻透如纱,衣上水波凝纹,纹聚山川,绘江河。
当年的簪花大会便是在衡阳宗,苏清绝多少见过几人,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温殊晏的掌中之物上,那物不见姿貌,只能瞧见一团莹莹白光,白光诡异,其周身散发出无比诱人的气息,竟让自己生出去抢的念头。
她眯了眯眼,环顾四周,有不少人露出痴迷的目光,有甚者直接走上前去夺阵。
所谓夺阵便是在双方都有为一物出力的情形下可争夺此物归属,但此次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衡阳宗拿下的树元,何况它还不是寻常门派,这上前去夺阵不是自寻死路?这可吓死那些未去夺阵的人。
显然衡阳宗也发现了异常,温殊晏收起树元,但对于被夺阵的一方来说,既然上门哪有不应之礼,祁宸夜在人出声之际就已经应了下来。
温殊晏一拦,温声道:“此物蛊惑心智,并非自身所愿。”
重雨提醒道:“不是自愿你我也得应敌了。”
树元不在,那些被蛊惑的修士似是失了理智般提剑朝五人攻去。
能被蛊惑的大多是各门派中修为尚浅的弟子,修为高的不乏有上前拦住同门的,但也有自顾不暇的,苏清绝趁乱打晕一女子,提着她出了打斗的范围。
“苏清绝”
忽然一道浑厚明朗的声音传来,苏清绝抬头看去,只见禹疆出现在了眼前,两人并不如何熟识,他突然出现让人有些莫名:“道友有事?”
禹疆长剑一指,依旧是之前的狂狷之姿:“大荒宗来日再战,你可是忘了?”
“我并未应声。”苏清绝微微一顿,想起此人性子,未免他用强,继续道:“再者近日我修为有差,不能擅动灵气,即便交手你我也不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