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他这个不受待见的长子,做了有辱拓跋家门楣的事情,也该被扫地出门了吧。
拓跋轩冷笑着摇头,身形摇晃,萧索地往门外走去。
可下一刻,一道身影猛地冲了上来。
因为一只肩膀被重创,他行动不便,却还是拦在拓跋轩身前,抬起唯一能用的那只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撕掉了他头上包扎的纱布。
“不要吃丹药,不要包扎,就这样吧!”拓跋宇看着拓跋轩,定定地说。
拓跋轩身子一颤:“你什么意思?”
“她不就是看中了你的容貌,毁了就好了,你不必再当炉鼎。”
“呵呵,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当不了炉鼎,那他于她而言,也没了活着的价值。
而且……
“我上瘾了。”
“色瘾?我也有,跟着师尊这半个月,我潜心修炼不也活得好好的,这玩意儿没那么难戒。”
“……”
“我见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别不信。”
“……我信。”
“跟我去泥腿宗,只要你去了那里,谁都动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什么施舍?拓跋轩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我哥哥!对哥哥能叫施舍吗!”
拓跋轩一震,像被闪电击中。
他看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恍然回到了多年前的午后。
那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屁孩,站在夏日的微暖的风中,也是这么拉着他,想要他陪他多玩一会儿。
他把他推倒在地,嘲笑他是个耽误事的小废物。
小废物爬起来,从小荷包里掏出糕点,说哥哥不生气,哥哥吃。
他接过了他的糕点,在亮晶晶的眼神中,把糕点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废物的点心,我才不吃。”
那天,小废物的哭声,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口,很疼,却又痛快。
不曾恨他吗?
拓跋轩看向弟弟。
他眼中有不耐烦,有怒气,却没有恨。
拓跋轩抬起的手,又缓缓垂下。
这一次,他没有再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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