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点头,而后想办法出了宫。
大理寺,正同几个锦衣卫一起掷骰子的司童忽的放下手里的骰子。
他将骰子往桌子上一扔,拍了拍手,“总是我赢也太没意思了,我不玩了你们玩。”
小主,
“嘿!你赢了我们这么多银钱,怎么就不玩了!”
“就不玩了,我去出恭!”
瞬间惹得几人哀声载道,纷纷心疼自己输掉的银钱。
司童转过院落到茅厕附近,身形一隐便离开了大理寺。
...
一刻钟后,书房内一个不缺,全员到齐,甚至还多了裴清梵和仡濮牧。
只不过裴清梵阴沉着一张脸,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看来老祖宗的尸体还是没有找到。
几日不见阿雀脸上也带了一丝疲惫,身后还跟着阿月这个小尾巴。
寒渡依旧戴着他的破斗笠,往门框边上一倚,仿佛是个守门的。
锦佑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好,既然大家都到了,就先说一下近期调查成果吧。司童你先说。”
司童没想过第一个会点他的名字,浑身一颤,站得笔直:“我的任务是搞事情...我就每天带锦衣卫们赌博...至于案件...我和季大人的想法一致。”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去调查案件,光顾着玩了。
锦佑被气笑了,“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收敛,此次澧州之行你跟着。”
“?什么澧州之行?”
可惜锦佑并未回答他,而是又点了寒渡:“王大人那边情况如何?”
寒渡摇头:“王大人依旧按时到尚书房教导那几个孩子,与其他官员也没有过多来往,一切正常。”
锦佑若有所思。当初怀疑中书省的王大人是林越(给皇上戴绿帽子那个)的老师,也许会从他身上探查到南境的消息,但此人毫无破绽,也许当真不知林越勾结南境一事。
他说:“暂且放一放,此时不急,将人叫回来吧。”
“是。”
“阿雀,你那情况如何?”
阿雀叹了口气,似是更憔悴了。
她说:“孩子们根骨都挺好的,习武也快,再有半年第一批孩子可以进行二阶训练。”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这么憔悴?”锦佑不解。
阿雀说是武痴也不为过,孩子们根骨好,她只会越兴奋,但看她现在的模样仿佛被吸干了精血。有种对世间万物都提不起兴趣的淡淡死感。
“世子...”阿雀抿了抿唇,艰难开口:“你能不能把凌添那话痨调走?他实在是太能说了!吵得人头都大了!虽然他武艺很高,指导孩子也尽心,但要是他不会说话就太完美了!”
气的阿雀一阵输出,被凌添折磨的一肚子火气也在这一刻全部宣泄。
锦佑自知理亏,尴尬的笑笑,硬生生的岔开话题。
“这些孩子至少需要多久能够出任务?”
阿雀抱怨的话又全部收回肚子,正色道:“今年年底前第一批可以进行简单的任务,但要是以死士的标准严格要求,恐怕还无法达到这种地步。”
萧云臻窝在锦佑怀里,被满书房的人气外加炭火一烤,都快昏昏欲睡,听到主仆对话,顿时眼睛瞪得溜圆。
【????????死士?????锦佑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上一世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死士是不是你养的?嗯?你说话!】
锦佑无奈地拍了他的小身子,之所以将萧云臻带到书房来,也是逐渐希望他能接受他目前所做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小崽子好像有些应激了...
人多眼杂,锦佑屏蔽了小崽子的叫嚣,对阿雀说:“半年可以,到时候再说,目前还用不上他们。”
“好...只是世子,凌添他...”
锦佑撇头,出言打断,语速又快又急:“买卖官职一事,目前的线索已经查到澧州知州金成阳身上。金成阳是今年春科举的学子,进士出身,也是定远侯的亲侄子。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准备于明日城门开时,带人前往澧州调查。”
众人瞬间收起懒散的表情,为之一振。
便听锦佑道:“皇上有意借此机会削世家,定远侯府首当其冲,所以此去定会危险重重。”
一听是定远侯,萧云臻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