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对种放道:“小放你看,我就说秦欢将军深明大义,当今陛下手我数十万精锐禁军,又岂是一些跳梁小丑就能相比的?”
种放站直了身,抬头看了柴宗训一眼,淡淡道:“当今陛下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只是我认为此事晋王殿下完全没必要参与其中,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殿下相助其平定了山贼,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也许除了几句虚无的夸奖,甚至反而引起陛下猜忌。更不用说此事失败,引炎烧身,更是万劫不复之地。我们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祭祀完成之后就返回开封,至于盐城百姓的死活又关我们什么事?”
就连秦欢也不得不承认种放分析得极为有道理。秦欢看向柴宗训他倒想知道晋王会怎么回答。
“求个心安而已。”柴宗训的回答有些出乎秦欢的预料,“将此事告知秦欢将军,至少对得起陛下的信任;而将荆罕儒将军的话转达,也算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至于我现在选择说出来,实在是很难过自己一关,一城百姓的性命我明明有机会相救,却是不管不问的话,实在是于心难安。”
闻过柴宗训得回答,秦欢也不禁肃然起敬起来,本想夸赞对方几句。不料此时种放也似乎选择了站在柴宗训这边。
“晋王殿下说的不错,先前也的确是种放太自私了。”种放看了秦欢一眼,道:“况且!秦欢将军跟我想象的也是有些出入,我实在不该把每一个人都想象得如此不堪。”
“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样子?”秦欢有些好奇,自己在种放印象中又会是怎么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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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种放闻言自己却是先尴尬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种放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欢自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印象,也不会不知情识趣的继续追问下去。
“那可以好生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呼延瓒在一边开口道。给呼延瓒这么提了一嘴,秦欢才记起正事,隐隐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弄清楚了始末再说。
“晋王殿下且说,我们细细听着。”秦欢说道。
“这……”柴宗训还是有些为难之意,秦欢正想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种放一口接过话头道:“殿下虽然不小心参与了进去,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其中一份子,如果殿下来说难免会参杂个人感情在里面,还是让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