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了儿子,为了改善母子的生活,原主才发了狠,通过跟村长一番交涉,从村里佃户手里收回了五亩地自己来种。
反正至始至终,都没收到一亩地点租子。
这些人先是说,租子已经交到三年后了,三年后,又说天早收不上来粮食交不上租子,让宽限两年。
“少夫人,这地可是吴家的,你就不怕丢了吴家的脸面?”有位族老当即怒道,你一个女人还敢还上公堂?也不看看吴家答不答应。
“这个庄子现在在我名下,可不归吴家管,你们要是不想佃了,交了今年的租子,我就把地收回来,实在不行呢,我还可以把地给卖了……”悦然再祭出一计杀招,横竖地契在她手上,怎么也能压他们一头。
“万万不可,少夫人!”村长腾地一下,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吴家的地租,可是比附近的地主都便宜一成,这样的好事肯定不能便宜别人,更不想庄子被卖,换了人绝对是要涨地租的。
庄子上的地,几乎都是被村长与几位族老家瓜分了,余下的才给村里几户无地的人来种,这要是收回去了,损失可就大了。
二十几年下来,也没见主家来过,田里的收成由他们说来算,田租又低,村长与几位族老可没少赚。
吴家家大业大,压根看不上这三瓜两枣,就算晓得这其中有猫腻也懒得计较。
横竖就一百五十亩地,即便贪墨也有限,远不及其他庄子与铺子上的那些管事贪的多,还不够费神的。
可对于悦然这个被婆家赶出来的人来说,这是她赖以生存的基础,可那些人更狠,连一点租子都不想给了。
这就不能忍了。
不得不说,遇上悦然,也算他们踢到了铁板,她可不是表面上想去的那么柔弱,好欺负。
“怎么不行?毕竟,我可是有地契的。”悦然轻笑,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地契,慢条斯理地展开。
村长不得不拉下老脸,赔笑道:“刚才咱们是跟您说笑呢,少夫人放心,半个月后,打下来了粮食,老朽就让各家把晒干的麦子给您送来。”
“不会缺斤少两吧?你再给他们带一句话,谁敢糊弄本少夫人,就上别处佃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