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茂丰线下最巅峰的时候，最多的一天也就出货四千多万？”

“我知道啊！”

“但你之前是滨州一个地区。”

“我们面向的可是全国的市场，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的。”

李曦年说：“所以，他们两千万的这个销售额，并不能算高，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

李清研怔愣了会，忍不住笑了。

“没看出来，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呢。”

“连市区都没发展明白，就开始想着跻身全国市场了。”

李清研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不过有句话你给我听好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走路也要一步一步走，你妈在滨州经营了二十年都还没冲出滨州，不是因为你妈没野心，是因为积蓄的力量还不够。”

“妈！”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还没等李清研说完那些话呢，李曦年就道：“现在这个时代，叫网络信息化时代，跟你做企业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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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李清研有些不服气的说：“你老妈也没那么老吧？难道就你能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你老妈看不出来？”

“你如果看得出来。”

“就不需要别人做可行性报告了。”

李曦年在这种问题上，可不会对自己的老妈让步。

他道：“最近盛行一句话，说的是，孔乙己的长衫。”

“在鲁镇的酒铺前，他是唯一站着喝酒却身着长衫的人。”

“长衫标志着他的身份与穿短褂的众人不同。原来他读过书。”

“只是长年不得志，所以过得愈来愈穷。”

“可令人不解甚至感到可笑的是，他明明穷得已经要去要饭，还执拗地坚持自己的长衫，说些之乎者也的话。”

“大家都觉得，孔乙己是被自己的长衫束缚住了，自自己的思想束缚住了，所以才会过得窘迫。”

“但他的窘迫以及他的不得志，却并不是因为长衫。”

“而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时代的浪潮到来，世事也已经改变。”

“他曾几何时自诩的骄傲，已经成了他的绊脚石，也让他的生活过得愈发窘迫。”

“而当下。”

“穿着长衫的孔乙己有很多。”

李曦年伸手指了指李清研说道：“您现在就有点这个趋势。”

李清研有些不满。

但也没等她开口说话。

李曦年就继续道：“我承认，您的确很厉害，白手起家，在滨州商界引领了一个时代。”

“但您也得承认，现在的时代已经跟您那个时代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