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也道:“父亲生养我一场,女儿不能为纪家出力增光已是惭愧,断不能再让父亲为难。”
她们越是如此,便越加衬托出纪棠的忤逆不孝,令纪林对纪棠更加厌恶,同时也对她们母女愈发愧疚心疼。
自小相识,又同床共枕近二十载,李氏将纪林的脾性摸了个透,拿捏的死死的。
果不其然,纪林当即便说要好好补偿她们,让她们明日上街去做两身新衣裳,再添些首饰。
纪微听得开心不已,回后院后还一直同李氏念叨,“正好马上入秋了,爹的生辰也快到了,我得有新衣待客才行,还有首饰,也得像样拿得出手才行。”
“行,明日就去买。”李氏拍拍她的手,很是纵容,末了又提醒道:“你嘴可千万得严些,方才就险些说漏了。”
纪微闻言撅嘴道:“又不是在外人面前,为何一定要瞒着爹?”
纪微觉得,以纪林对她的宠爱程度,应该会帮她才是。
李氏看了看四周,谨慎道:“你爹虽疼爱你,对我们也百依百顺,但他毕竟有自己的傲气和底线,与赵家悔婚嫁入侯府这种事,他不会同意的。”
为官之人,总还是要些颜面的。
“那我们这样瞒着他,到时候他不同意怎么办?”纪微忧心忡忡。
这可是她的终生大事,出不得一点差错。
李氏道:“放心,到时事情已然发生,生米煮成熟饭,他别无选择,便是再生气,斥骂过后也得尽力相帮。”
“纪棠与他离心,你弟弟又是那副模样,他只能将期望都放在你身上,明白吗。”
纪微点头,“我都听母亲的。”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便能得偿所愿嫁入侯府,与纪棠一样做少夫人,享受荣华富贵,就喜难自禁期待不已。
波折许久的侯府终于消停下来,谢知行大病得愈,困扰整个侯府两年之久的阴霾散去,府中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江采音从外听得消息,背着她的养容箱来了侯府。
“你们回来了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一进侧屋,江采音就急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