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事因如何,皇帝中风昏迷总归是与齐聿珩有关,深究下去,定北侯府也脱不了干系。
新君继位,没有半点污名才好。
“李大人所言有理,依我之见,可暂且由太子监国临政,其他的往后再做打算。”靖王党另一人机敏应对。
“靖王殿下以为如何?”方敬和看向齐聿修。
齐聿修眉头紧锁,神色悲戚道:“圣上纵人万般不是,也终究是我亲父,做为人子,我现下只盼望他早些醒来。”
“同为人子,我相信皇兄与我所想一样,短时日内无继位心思,是吧皇兄?”
齐聿修以退为进,逼迫齐聿珩放弃继位。
齐聿珩对上他的视线,兄弟俩眼神交锋,暗潮汹涌,周遭大臣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明争暗斗多年,今日是两人第一次正面对上。
好半晌,齐聿珩敛容沉声道:“父皇的安危,我自是挂心,但朝中政务,天下民生也耽误不得。”
齐聿修闻言心中一紧。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顶着忤逆不孝之名立即登位吗?
若真如此,那可就别怪他了!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小心探问。
齐聿珩肃然正色道:“国事要紧,由我暂且监国理政,靖王留在宫中侍疾。相信在他的侍奉下,父皇定会早日康复。”
“皇弟以为如何?”齐聿珩直盯着齐聿修。
被反将一军的齐聿修隐忍道:“皇兄安排的很合理,但父皇因你而病,侍疾之事皇兄也该承担才是。”
“我倒是愿意,只是怕父皇瞧见我,病情会愈发严重。”齐聿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齐聿修噎住,无言以对。
皇帝已然中风了,若再让齐聿珩气的病情加剧一命呜呼,那局面可就当真无法挽救了。
侍疾之事,半点也不能让齐聿珩沾手!
想通以后,齐聿修不再多言,只能独自担下,走一步看一步。
“父皇不知何时才会醒来,诸位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齐聿珩解散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