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怎么变。”白桅月被逗笑。
矮了可以垫脚,高了……
陆怀瑾屈膝低头,将自己的额头送到了白桅月面前。
白桅月愣住,一时没回过神来。
“母亲快亲,父亲变矮了。”陆澈欢快地拍手。
白桅月有些羞臊,对陆澈道:“小孩子不能看。”
“为什么?”陆澈小小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白桅月说着,伸手覆住陆澈的眼,倾身吻上陆怀瑾的额头。
金色阳光淡洒进屋中,映照出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
侯府下人将谢知行醒来的消息送到纪家时,纪微正在喝绿豆羹。
听完下人禀报,纪微放下碗惊诧道:“这么快就醒了,他是不是病的也没那般重?”
纪林摇头沉声道:“我当时在主屋外室,听定北侯说世子所中之毒难解,连靖王带去的杏林高手都无计可施。”
“你的意思是,世子活不长了?”李氏听出关键。
纪林谨慎道:“此话万不可乱说,叫人听去惹出是非。”
李氏忙道:“我省得,也就是现在说说。”
“谢世子他……真的会死吗?”纪微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今日随着人群一到惊澜院,她就惊到了。
惊澜院阔气豪华,比她的院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令她艳羡不已。
若没有让纪棠替嫁,住进这院子的人就是她了。
可亲眼见到谢知行吐血昏迷,她又很害怕。
气头上时说归说,冷静下来真让她守寡,她也不愿。
她才碧玉之年,就像那含苞初绽的娇花,正是需要人爱怜的时候,若让她年年轻轻就守寡,那再大的荣华富贵也只是金丝笼,毫无意义。
离开侯府时,纪微一步三回头。
那一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富贵她享不到,纪棠也不该享到。
纪棠是嫁去侯府冲喜的,若她冲死了谢知行,那侯府定然不会放过她。
此时听了纪林的话,纪微心中越发笃定。
她等着看纪棠的下场,期待着讥讽嘲笑纪棠,以报纪棠多番欺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