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身体硬朗,又无疾痛缠身,会长命百岁的。”方云野不动声色探了探方老爷子的脉象。
方老爷子气恼地瞪着他,“你是长子,方家家业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你不成家怎么行。”
坐在末首离的远远的方云庭,听到此话目光微闪。
他明白,老爷子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因为,他并非卫氏嫡出,而是生母死后记养到卫氏名下的。
在老爷子心里,能继承方家家业的,唯有方云野一人。
他便是再努力孝顺,也无法取代方云野的地位。
谁叫他是庶子呢。
一旁的方敬和听不下去了,没好气道:“父亲您别管他,他自个不争气,方家的家业断不能葬送在他手里。”
方云野冷回:“枢密使的职位,也同侯位一样能承袭?”
“你……”方敬和没料到他有此一言,被噎的答不上来。
方云野不屑地看着方敬和和卫氏,“家中资产,除却我母亲的嫁妆,还能有多少?”
方家祖上并不积富,方老爷子又是文官清流,虽置了些田庄产业,但也仅能维持府中开销,丰余不了多少。
是以对于所谓的家业,方云野半分也不稀罕。
可笑的是,方敬和还以此作挟斥骂他,卫氏更是费尽心机的争夺。
方云野实在是鄙弃,懒得与他们争论。
“孽障!”方敬和怒不可遏,“来人,拿家法来,我今日非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方敬和本想忍耐着好好过个端阳,偏方云野不配合,硬是气的他忍无可忍。
方家姐妹从未见父亲发过这般大的火,惊骇的大气都不敢出。
定北侯拧眉相劝,“大哥,云野并非有意,话赶话罢了,何需较真动怒。”
方云野的话虽不中听,却是实打实的真话。也正因如此,方敬和面上挂不住才恼羞成怒。
“是啊大哥,父亲训儿子,说两句便罢了,哪至于动家法,这大过节的。”方氏跟着劝阻。
其实,她也觉得方云野没说错,方敬和怒的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门口下人一脸难色地看着方敬和,不知这家法到底要不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