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你这时候心中对他很是恼怒,因而只是沉默地点头作为回应。
然后走到了营帐里远离他的另一边。
可惜缘一简单的几步,径直又跟到你身边。
你不好在父亲面前闪躲,只能烦恼地接受这个站位。
父亲并未察觉出不对劲,他将手上的药碗放下,阴沉的视线转向你:
“岩胜,你来啦?”
你顺服地低头行礼:“是,父亲唤我来此,有什么吩咐吗?”
继国的家主坐在床榻上,他一只手撑住床榻,肌肉用力,手臂绷紧,想要支撑住沉疴的躯体,站起身来说话,可惜这个尝试失败了。
他只能气馁地坐在床边,下意识擦去额角的汗珠,手拿下,就看到指尖带着的白色污痕。
那是女人用的香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开始敷粉以掩盖自己蜡黄的脸色。
他身边的人对此隐约有所察觉,也不敢多说什么。
“啧!”
从近侍手上接过手帕,父亲厌烦地擦拭着手上的皮肤,对你说话的语气并不温和:
“回城的路上我不会露面,缘一骑马走在队伍前面,你跟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