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缘一没有回答了,也不知道对于这番说辞他信还是不信。
用过简单的早餐,缘一决定出门。
这对阿系来说是十分惊讶的事情。说起来很可笑,从出生开始,缘一的人生一直都是在继国家的院墙内度过。
七岁之前,他恍似聋哑,夫人不敢放他出门,总是将其禁锢在后院之中;老爷也认为脸上带斑的不祥幼子若是出门,属于败坏继国家门风,于是特意吩咐门房,不敢放他跑出半步;
七岁之后,也不过是近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当缘一少爷的剑道天赋展露,在他光辉如太阳的天赋之下,脸上的斑纹不再是缺憾,双生的身份也可以进行克服了(换一个人舍弃即可),天赋无双的继国家幼子顺理成章地成为继国家的继承人——与之相对应的,一个继承人该有的文化素质的提升就急急忙忙地进入日程了。
只会玩耍与握剑的手,捏上细细的笔杆子,用柔软的笔尖蘸取墨水,在雪白的娟纸上写字——阿系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文化课的先生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直呼缘一少爷朽木不可雕也,纯纯的的木头脑袋……
原话未必如此辛辣,但大意如此。
每当这个时候,缘一少爷就会单手撑住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对先生的呼喝充耳不闻。
“……当初岩胜少爷练字的时候……”而当先生习惯性拿前后两个学生作比较,缘一少爷就会收回目光,仰起头,乖乖听先生说话。
阿系站在窗外听过,先生说的,不外乎是夸赞岩胜少爷如何自律自持,学字多久就开始有模有样,字帖每日描摹多少幅,如今同样的年纪,又已经熟读了多少的经文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