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鲁迅几十年后再见闰土时候的那种惊讶的反差。
我不太清楚这短短的半个多月,班勇经历了什么。
但是我当然可以猜想的到,这半个多月,他是怎么被一刀一刀的放干了血的……
他至今还在幻想着,哪一天,点子起来,可以翻盘,上岸……
还他妈上个鸡毛的岸啊!
王泇宁被调过来,就是专门给他放血的……
还上岸?
你就在坑里泡着吧,淹死拉倒。
这天的十点多,班勇老早的就从厅里出来,溜到了二楼的二十一点房。
他竟然舍得从从厅里出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那区区的十万码子,又输没了……
现在的一楼,我已经懒得去了。
我正在一楼抽水,见班勇笑嘻嘻的上来朝我点头,于是我便叫苏明芳看着局子,跟他出来到外面抽烟。
此时的班勇,再也不是彼时的班勇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
到了外面,班勇嘻嘻的笑着朝我伸手:“来根烟呐……”
我看了他一眼,把兜里的半盒煊赫门递给他。
他拿出来一根,然后把剩下的半盒揣在兜里,朝我嘿嘿的笑着:“妈的,最近这点子,真是背到姥姥家了,十万打了一个多小时就打光了,嘿嘿,高老板……”
班勇笑着朝我点点头,然后伸出手碾了碾:“分点水子,回去吃点宵夜……”
我似乎已经有点彻底不认识班勇了。
区区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把一个人能从那样,变成这样?
我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班勇,按照规矩,拿了水子,就得赶紧撤了,不能再回厅了,知道吧?”
班勇抢也似的,把那一千块钱夺到手里,然后笑嘻嘻的揣到兜里:“懂,懂,规矩能不懂嘛,再说了,一千块钱,也回不去啊,谢啦高老板……”
说着抽着烟,开着自己的那辆奥迪,摸黑走了……
这个时候,王泇宁也从厅里出来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