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依觅儿的意思,只要觅儿能平安回来,一切都好。”桑明容并不深究这些。
只要她不愿意,嫁不嫁人,找不着夫郎,桑家都不会勉强她。
怕只怕她傻乎乎的,连自己的孤单都不懂,为了待在家中自己勉强自己。
桑觅点着头,将并不多的烦恼抛诸脑后,迈步往炭火烧得正旺的房间里去。
桑明容瞥了一眼她身上的披肩,想到谢择弈的家世与身份,想到他们之间并不熟络的关系,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假定什么猜测,默了一瞬,将话头转回走丢之事上。
“好好的,怎么能走丢呢?等明早回家,爹一定要好好审一审紫玉,问问看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桑觅很快回话:“不是紫玉的错,我自己迷路了。”
这件事儿,桑紫玉确实什么也没做。
真要说她做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她在找不到桑觅后,带着人先回家了。
桑明容见她如是说,也不再多言。
尽管桑觅已为桑紫玉撇清,父女俩人回到家后,桑紫玉却还是因此事挨了孙氏几个耳光。
孙氏责怪她明知桑觅是个脑子不好的,竟疏忽到让她走丢。
桑紫玉哭成泪人,哀泣着为什么做姐姐的要让年纪更小的妹妹去看顾。
直到桑明容调解,这件事才算完。
桑觅不晓得桑紫玉是不是会恨自己,她隐约记得,桑紫玉如今很缺钱,于是顺手将自己从某人那里顺来的悬黎珠,连同那件做工不俗的披肩一起给了桑紫玉,自那之后,桑紫玉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
谢择弈在翌日暮时,造访了桑府。
带了一点滋补的药材,以探望为名指名道姓要见桑觅。
桑夫人未曾拦他,带着他去见人。
彼时的桑觅正在未成冰的池塘边打发时间。
池子里的鱼儿藏得很深,不似往常活跃于浅水,几乎找不到游动的身影,三两个婢女恭顺地站在十几步外,依照桑觅的习惯,与她保持着距离。
林氏给谢择弈使了眼色,让他自行去找她。
为人母者,她倒是不介意有人对自家女儿怀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年轻人的事情,她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