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猬骨衣」、「鬼面翼」!”
披上一层尖刺,把叉举在头顶,化作旋风一头钻进鱼群,我便是高速旋转的利器。
猖末首使不出分神术,我就不信他还能一心多用,分出半份精力出来追杀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辈。
这群魂体强度不高,一碰就碎,就字现在的状态,杀她一个绰绰有余,但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
杀掉最后一群鱼魂,我手提钢叉,浮在天上,对着那漫天的黑暗无可奈何。
「天弃地」,解封上限是什么境界无从可知。他曾说过,拦不住升星劫,不知是真的,还只是他提前准备好的话术。
不过衰世的本质就是灵气枯竭,逼大修自晦的本质也是怕他一口气吸干全世界的灵气,导致维持世界运转的气枯竭。
估计天弃地里最多能解封到王,到不了皇。因为这团黑暗,是猖末首自己的气组成的领域,他自己都没有皇阶。
但是王阶也足够了,那时渡劫,碰上个半步王境的……什么来着,雷电法王?反正差点没让他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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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蝎道韫只是个将级,只求他能在意识上赢过……不,猖末首筹划年久,重负未释恐怕懈怠不下,那蝎道韫可是实打实死了年久。
哎,希望渺茫。
“小头领,我先带你躲躲。”一把将字扛在肩上,褴褛下偶现春光,后悔没穿件外套出来,于是丢上一层黑雾盖住其身,飞上楼顶。
顺便在盘上楼顶的巨植上折了一巨叶给她垫下,让她自己歇着。我站在边缘,正一筹莫展,且看见一段避雷针,长度合适,底座也能当成戟来用,正是件趁手兵器。
翅膀切断底座连接处,将避雷针举起,比我高了一头,若是没有戟头,那才正好。
正想着用不用把戟头折断,探循耳里本就清晰的口号却已近到无法屏蔽。
“替狼王排忧——”
“替狼王排忧!”
“喵——”
为首的是猫?
那嘶声,好似踩了猫尾,却闻怒之迫急,又参悲之凄凉。
我虚眼看去,那为首的不是猫,是条红纹猞猁精。
好像有点印象,谁提过一嘴来着,有个妖叫火纹公,大概是它。
八方兽鸣起,暗气截破。
蝎道韫再出杀稷瀑,一个跟头翻出鬼域,这次彻底丢了一臂,看了眼远处,后槽牙都险些咬碎。
“笑面,你干什么吃的!”
“放他娘的屁,你那妹儿都拦不住,我一个外人怎么……后面!”
蝎道韫翻身一闪,又躲出十余米外:
“笑面,护本皇周全,本皇死,相无散!”
相无散?那猖末首岂不是又有分神术和实化身了?那还玩个蛋啊!
你可不能死啊蝎大帝!
起手吞光射线天降,于蝎道韫身前分割,隔开虎掌,争取俯冲时间,近身长戟横拦,绕爪尖,扯戟切其爪,却是连道刃痕都没留下。
“呵呵,笑面阁下,好巧,本座意煮蝎浓酒、炼妖血丹,多你一个不多,不如与本座共宴一番?”
“宴你个奶奶,玩蛋去吧你。”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酒里丹里,多你一个也不错。”
“哼,还这么多话,一会儿他们都冲过来,就你这一具身体,我看你还怎么逃。”
“啧啧……”鬼域破损成云,缩出个虎样,月目半虚,奸貌如贼。
“看来你还是缺了些观察力,你看本座,有一点怯样?呵呵,我倒巴不得他们一起来。果然,修界无仁,仁必招祸。我本想放他们去,可这倒提醒了我——他们早就恨我入骨,日后若真寻仇来,恐怕我得不了个消停。”
说罢,猖末首跃入云端,如清水之墨,天边顷刻染成一般黑稠,气氛压抑至极,视线所在之处,竟找不出个明亮地方给人喘上口舒服的气。
在黑暗彻底占据整个瞳孔的一刻,我好像沉进万里深渊让海压肆意迫害。从未感觉过眼与内脏如此相近的一刻,明明没有受伤,肺却像石化了一样,一口气都吸不进去,反而压得难受。
“笑面,我教你一记,你若不死,应要学会。不然我怕待你成仙飞神,我已魂飞魄散。
我不教你式,我教你法,你且听来。”
“「天弃地」、「往生道」、「阴噬」、「化虚为实」。”
“「百鬼鸣-霸山巅泉」。”
先是肺,而后是胆、胃阵阵发痛,强忍着呕吐,手让蝎道韫抓住。
“快走!不要命了!”
拉着一个人,蝎道韫速度稍微下降,但也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四周场景飞速后移,眼中皆是残影,唯有天上如溶洞锥石的一处,浓缩的一摇摇欲坠的漆黑水滴愈发饱满。
黑水终于完成成长周期,低落下来。
蝎道韫身子一定,我毫无防备地撞在他身上,竟沾上了满身冷汗。
“换个方向跑——笑面!别愣着了,千万护好孤……说话!”
“啊,啊?”
“吓傻了!?孬种东西,「霸山巅泉」虽是以天弃地起势,但天弃地在上面,孤解不了封。汉会拖延时间,你将孤护好,我死了,没人能找到猖末首真身,届时全都要死,懂吗!把你的本事全使出来!”
不等我回应,那坠下的脓水化形虎掌拍下,蝎道韫抱着我滚出数米外,才没被他拍成肉馅。
拍出的沙尘全是黑色,猖末首没追击过来,虎掌拍地猛卷起阵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