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通知,我是巨噬,铜魄在西门,我准备好了。”
“通知通知,我是野狗,我也就位了。”
等的信息终于收到,可以不用拖延时间了。
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我突然插入,打断他们:
“周相,张径熔对你们怎么样?”
“主公?”周双礼撇撇嘴,回忆起来,“主公虽不善,但从未对我们这些干部有一丝狠毒,反而处处呵护,而且善于观察,能发现我们的长处,从不让我们做不能之事。
他未曾不仁,我不可不义,干事若是要挖我,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好吧。”我不免失落,其实仔细想想,他们这群人除了立场以外,倒没有什么矛盾私仇。
“别对敌人有恻隐之心。”于缘传言提醒,生怕我心软。
“我知道。就是问问。”
我回应道,表面还是叹息,“真可惜了,以周相的忠义和才华,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
“干事这是什么意思?”周双礼放下的警惕心猛地又绷起来,差点忘了面前两人,就是死敌!
我没有回应他,看向天上的白云。
万里长空,只有一处缺口似是漩涡。
那漩涡中心底下,是一座别墅。
“就是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而且马上快撕破脸皮,你我二人,恐怕要死一个了。”
我们遛着遛着,遛到了花期华区南边,周双礼想着遛到南大门就将我们顺势送走的。
我一边说着,透过南边围栏,看向外面。
“通知通知,我是笑面,张径熔的位置已经确定了,苏诧,先帮郜昌杀些丧尸,把你的等级先升上来,然后带窦老进来。
范顺林济愉,务必拿下铜魄。
李森,记住我说的。
最后一条,无论是谁看见秋千堂,一定要辅助她做的任何事!”
“战吧。”
“吼——”
周双礼正随我目光看向外侧,外面却突然传来嘶吼,钻出一群丧尸,这一幕,就如做梦。
“周相,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来打扰,还望不要怪罪。”
这是我向他最后一次表达歉意了。
“啊?”
周双礼耳中,尽是如炮响的嘶吼声,还有同伴们源源不断的信息:
“周相!南大门,蝗虫公子打过来了。”
“西大门铜魄,巨噬止水!”
“东大门,野狗李森!”
信息又蚊虫嘈杂聒噪,又如惊贯耳,不停打击着周双礼,军师身份给他的压力,又不得不让他迅速反应过来着突如其来的一切。
笑面还在说着什么,但他一点都听不见,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沾满他整个内心。
“笑面!!!”
他的怒容我视而不见,递给于缘一根烟,我自己点燃一根。
大吸一口,吸进去又呼出,抬手凝视烟上燃烧的纸,自顾自说着:
“周相,请教你个问题。”
“你有何面枉再唤我名唤!”
“你说,这纸卷在了烟上,怎么就这么经得起烧呢。”
“前言不搭后语!”这一问,把周双礼问得莫名其妙。
“你也搭不上我的后语啊周相。你看,这纸做出来,就是经烧的,就是要卷在烟上的。”
我又吸一口,冷眼看着他,夹烟的手轻轻晃着,又要晃,又怕气流让它燃得更快,生怕少抽了一口。在他眼里,我的嘴角是微微扬起,笑容略显无奈。
“这纸卷在了烟上,就是注定要烧的,如果不烧的话,要之无用,要么是被水浸湿了,要么折了,要么就是被扔了被抛弃了。”
“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这人啊,站到了对面,就是注定要对抗的,要是不对抗的话,一无是处,要么被磨的没了锐气,要么颓废了,要么就是被利用了踩踏了。
哼。”
干事撇嘴冷笑出声,那相士咽下怨气,暗淡下来,“你说得对,都是注定的。”
他眼似醉,无精打采;他神炯炯,热血沸腾,唤出那圆环双刃戟,阴阳握住,刃尖指我:“想我周双礼何曾将自己置于危地,今日竟也要螳臂当车。”
螳臂当车。
这词太妙。
“于缘,退至十五步以外。”我没有传音,光明正大道出。
于缘难得恭敬,弓腰抱拳,默默退下。
“周相,我没时间留情面,先道个歉吧。”
轻叹着,这人背上张开一双上挂鬼瞳之样的翼。
“生死战中的情面只是对弱小的怜悯,我不觉得我是需要怜悯的人。”
“铛——”
他话刚闭,我便手中弹射舌鞭,他抬戟用长柄挡住。
另一手又一根舌鞭,撞得他手上,险些抓不住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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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欲切断舌鞭,我爆起收舌,反来将我带去,两手紧紧抓着舌鞭末端,反身抬腿划月,劈出一脚如狼扑之势,撞得他精神恍惚手忙脚乱,急忙将戟刃横斩。
那斩击看似凶猛,然于洞虚眼中通通有迹可循。
圆环双刃戟,正如其名,戟中间是个圆环。我口又吐一舌鞭,正从环中穿过,钉于一位置动弹不得,翻转不能。
目前控制三根舌鞭,已经是我的极限,
手中两鞭紧紧吸附着他,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我直接反身一脚,接高配过肩摔,将他甩上半空,手上舌鞭收回,嘴里的则缴了圆环双刃戟。洞虚眼看见他那完美划过的抛物线,手中又弹出两根鞭,二次击打。
击打过后,周双礼竟也背生金红羽翼,破空而飞。
他盘旋着,状态不是很好,周双礼被卸了戟,好比猛虎断齿,草遇阴时,不说任人宰割,也是无力还击。
“旋雀!!!”
那如号令之音,引得万千羽,旋如飞鸟,铺天盖地,引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