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舍不得把那些东西用在杨乐多身上,也舍不得让杨乐多痛一下。
每次看到杨乐多明媚的笑容,他都为自己内心滋长的黑暗感到自卑,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只阴沟里脏臭的老鼠,却渴望着得到在阳光和露水滋养下娇艳的玫瑰 。
真是痴心妄想。
可是阴沟里的老鼠从来都不是光明之辈,所以为什么要纠结这些东西呢,他本来就是小人,不择手段又怎么样,他得到他想要的就好了。
时一心里那个不断循循善诱的恶魔终于占了上风。
还没等它得意超过两秒钟呢,忽然之间,一阵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传入了时一的耳畔。
那声音仿佛来自一个极力隐藏自己存在的人,而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一直都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杨乐多。
只见他嘴唇微微颤动着,用比蚊蝇振翅还要微弱的音量嘟囔道:“不……不就是……就是道侣嘛,这……这有什么好说的呀!”
原本因为极度害羞,杨乐多说话的声音便小到了极点,尤其是当他吐出最为关键的那两个字——“道侣”之时,其声线更是低若游丝,细如蚊鸣。
就算有人把耳朵紧紧地贴在杨乐多的嘴边,恐怕也只能勉强分辨出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时一毕竟已经历经多年的刻苦修炼,无论是听力还是感知能力都远超常人。尽管杨乐多的声音如此之轻,但对于时一来说,却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炸响在他的心间。
那短短的几个字,虽然音量微小,可却无比清晰地落入了时一的耳中,并在他的心上掀起了惊涛骇浪,令他整个人都为之震撼不已。
刚刚萌生的阴暗想法因为杨乐多的这一句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就连来过的踪迹都没有留下一点。
自始至终时一想要的就只有那点名分而已,如今杨乐多亲口承认了,时一那是一点气都不带有的。
时一低头额头抵着杨乐多的,鼻尖1轻轻蹭了蹭杨乐多的鼻尖,有点痒痒的,杨乐多下意识伸手想摸,后知后觉想到他们现在的样子,这个动作有些不太合适。
杨乐多举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了,还没来得急放下就被时一抓在手里,一点一点的把杨乐多的手掰过来,然后慢慢的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