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阿迷,说:“你胆子真的很大。枪打出头鸟懂吗?而且鸟也并不一定就骗得了人,得不偿失。”
阿迷下意识想反驳,然而看到尤乾陵那想剐了自己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闫欣却是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说:“我记得没错的话,长公主出事的那晚,圣上大发雷霆,将那日参与琼花宴的大部分人都砍了脑袋。长公主府几乎没剩下几个活口。就这种情况下,你说你知道这件事?”
“哪来的脸?”
阿迷脸一阵红一阵白,许久后也没找到反驳的话,只得讪笑了声,说:“原来如此,难怪郡爷杀心如此重,原是我说错了话。”
尤乾陵坐在那,不依不饶地跟了一句。
“谁让你来试探本王?”
闫欣说:“想活命就好好回答。”
阿迷沉默很久,说:“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只是说好了,我给他幻香的方子,他告诉我如何能让平南郡王成为我新的靠山。”
“而且他主动说要等太子生辰宴结束之后,会跟我联系拿方子。”
闫欣侧头和尤乾陵说:“懂了。这阴湿的做事风格应该是早前给我留东西的那个人,这个人已经注意阿迷很久了,所以才会给我留下那只偃偶手臂。”
尤乾陵压抑不住的躁动:“他有什么目的。”
闫欣还不想将玉姐那里听来的消息说出来,便无奈地说:“我要知道我找她做什么?”
尤乾陵烦躁地说:“赶紧给我问。”
闫欣转身走到阿迷对面,说:“老实说,我觉得这个人是谁不重要。他左右不了你什么事,但是左右得了你性命的郡王爷想知道。”
“所以我问你,那三具尸体是谁分的。那人让你做了什么?”
阿迷僵硬地扯了下唇角。
“和那人说的一样,当真好敏锐的洞察力。”
“我原本不同意他分尸体,那是亵渎死者的行为,我没看到便罢了,但我做不到有人在我面前做这种事。”
“可他说,人死后不过废肉一团,和木头之类的死物毫无区别。既然活着时不好好珍惜性命,死后就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让它们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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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欣问:“香坊的案子闹大了有什么好处?”
“好处不是出来了吗?盛京当中现在有谁不知道西沙人能让人被烧死都不会感觉到痛苦。”阿迷说,“幻香的事根本没有暴露出来。”
闫欣听懂了她的意思。
等案子查清楚了,香坊的案子根本就是人为杀人,但不管是毒杀还是火烧而死,飞天舞的本质已经展现给所有盛京人了
西沙人的飞天舞将会代替先前总是死人的不正宗的七音祭舞被大魏接受。
“幻香原本就是给飞天舞做垫脚石的东西。它登不了什么台面,注定会隐身。”闫欣想了下,“说起来,坊主真是个倔强的人,当年利用胡岳就想让幻香入了某些人的眼,结果盛京里的人压根没看上眼。”
“两年后,又利用胡家的寡妇想将案子牵扯进风月场里,果真不入流的东西用的只能是不入流的手段。”
阿迷看不出闫欣说这些有什么用意。
“什么意思?”
闫欣说。
“只是觉得,你们俩牵扯出来闹剧,不如当面对峙收场算了。强行让简单的事情变复杂,只会让你们卷入一些复杂的争斗里去,最后被人绞碎了身骨还不知道自己惹恼了什么人。”
尤乾陵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