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阿辉目标明确地奔向右前车胎处蹲下查看,原本微皱得眉头此刻拧成了一个标准的“川”字。
温岑卿和孟呦呦也随之下了车,一同走近查看情况。
几人视线定格处的黑色轮胎上扎进去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轮胎也因之瘪掉了一些,许是发现较早的缘故,变形不算太明显。
阿辉余光留意到老板走了过来,连忙站起身解释道:“这附近有楼房在拆迁,车子刚刚经过那块区域的时侯可能不小心压到了废弃铁钉。”
一时间觅食进度陷入僵局,这个年代下通讯和汽修服务的便利程度远不如后世,私家车在路上突发故障后往往很难在短时间内寻求到解决办法。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一辆大型深蓝色运沙货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了那辆白色小轿面前。
一个皮肤黝黑、脑壳反光的司机大叔从驾驶座车窗探出头来,声线粗厚:“这是你们谁的车啊?麻烦让一下,挡着道了,我要过去。”
等待的过程中,扎了铁钉的轮胎越来越瘪,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宜挪车。
阿辉本就有些烦躁,现在被人一催,开口说话时的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不耐:“我们的车是靠路边停的,合情合理,你右手边的路边那儿堆了那么多废弃家具,都堆到马路上来了,这才是造成你无法通过的罪魁祸首,你干嘛就找我移车?”
这话,说冲也冲,至于道理嘛,也有一点。
司机师傅被怼了也不恼,跟人打着商量:“小伙子,我刚送完货现在赶着回家吃饭呢,乱堆旧家具的那人我不是没看见他嘛,你人就在这里,上车挪一下呗,大家都方便。”
阿辉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温岑卿招手拦了下来,男人上前一步温声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叔,我们车子的轮胎破了,现在不太方便移动。”
听到是这副状况,司机挠挠头,苦恼道:“那还真不好弄。”
说完,又兀自囫囵了两圈自己光滑的头顶,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知道新昌区最近的一家汽车修理店,我带你们过去,反正你车堵在这里我也开不过去,没办法回家。”
阿辉看向温岑卿等待着他的决策。
就在这时,孟呦呦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肠鸣音,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孟呦呦神色尴尬,窘迫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悄摸摸后退了两步。
“饿了?”,温岑卿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