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在电话里先是笑,然后感慨,“时代不一样了。咱们那时候,讲究孝顺公婆,得听长辈的。现在的孩子,家里就一个,最多两个,都宝贝嘎达一样,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们结婚了,还能惯着公婆?
我们公司会计张姐,不是刚娶了儿媳妇吗?人家小两口,结婚就在家住三天,儿媳妇一顿饭没做过,地都没扫过一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这,还因为早上叫起床吃饭,打扰人家睡懒觉,不高兴了呢。
住满三天,回完门儿就回人家自己小家住去了。你能有啥办法儿?
前阵子怀孕了,害口。人家不回婆家,张姐还不放心,天天下班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过去给做吃的去。做好饭,收拾完卫生,临走的时候还得问好了想吃啥,让点第二天的菜。
张姐天天的在公司里念叨,快成奴隶了。还没脸,老想过去当这个奴染隶。
有啥办法儿。
我都跟我家门超说了,以后他想找啥样儿的我不管,也别跟我们一起住,我可当不了那老奴才。离着远点儿挺好。”
姐俩聊了一个多小时,不过瘾,正好罗厚朴下班回家,沈莲让他开上车,“走,找姐和姐夫,二哥正好在京城,再把二哥二嫂叫上,咱出去喝点儿。”
啊?罗厚朴还有点懵,“发生啥事儿了?”
“没啥事儿,咱这有儿子的,将来都是大冤种,坐一起喝点儿。”
啊?“咋了?不是带晨曦看房了吗?咋还看郁闷了?没相中咱挑的两处啊?那再换别的呗?咋还跟孩子一样儿的呢?”
罗厚朴心里纳闷,按说不能啊,挑的都是好房子,再说,晨曦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呀。
“跟晨曦没关系……”
然后就说起顾家的反应,越说越心酸,“咱家罗屿一天天的,不思进取,别说青大了,他能上个理工大学我都得回去给祖宗上香去。跟人家顾承那孩子差老远了,我这将来,为了帮他拢着儿媳妇,不得更低三下四啊?”
听得罗厚朴一头的黑线,“你这说的都是啥啊。你这心态就不对,怎么就低三下四了?你平时关心你儿子不也一个样儿?人家那是把咱家晨曦真当闺女疼呢。咋,买个干豆腐就低三下四了?至于的吗?
你就说,咱俩结婚二十来年了,我拿晨曦也好,洛洛也好,是不是当亲侄女一样吧。咋滴?照你那意思?我也是低三下四,为了给我大舅子们打留须呢?”
沈莲翻白眼,“那能一样嘛。”
那有啥不一样的。
罗厚朴不理她,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