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大家都夸酒好。
“鱼更好呢,吃鱼吃鱼,随便哈。”于有江招呼大家吃菜。
陆林炖的鱼可真是一绝,鱼肉不油不腻,自然鲜香。大骨头肉质柔软,筷子一挑骨肉分离,淳淳的猪肉香味扑鼻而来。鸡肉更是鲜得让人欲罢不能。酒没喝几杯,一大盘子菜吃了快一半了。
“喝酒呀,别光顾着吃菜了。”说着,于有江开始倒酒,由于隔酒师父远,他伸直了腰倒酒。倒完酒,正要回身,突然身子就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于林首先发现于有江不对劲儿,急忙问:“有江哥,你怎么了。”
大家抬头看于有江,这才发现他满脸冒汗,咧着嘴,大气不敢喘,一副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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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有江。”我担心地问。
“唉哟!唉哟!我的腰怎么突然就不能动了,铁板一样,一动就疼,刺骨地痛,唉哟!唉哟!”
于有江像个雕塑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大家慌了,于林和张冶赶紧下炕,上前扶他。
“轻点儿轻点儿,疼!”于有江满头大汗,白腾腾的汗气直往上冒。陆林也下了地,三个人一起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不行不行,坐着更疼,扶我躺下。”三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正在厨房忙活的于娜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拿了个枕头过来,放在沙发上。
酒师父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不能动了呢?是不是抽筋了?”
我连忙说:“可能是抽筋了,再有可能就是肌肉痉挛,按摩一下试试。”
于林试着按了一下于有江的腰。这一按不要紧,于有江痛得更厉害了,爹爹妈妈地喊叫着。
张冶说:“等下,我打电话问问我爹是怎么回事儿?”说完,张冶到外间打电话去了。
不大一会儿,他进屋,对众人说:“我爹在鸡场帮着卸饲料,我爹说送饲料的是东山镇以前干过赤脚医生的人,姓安,此人精通推拿按摩,在市里开了一家按摩店,生意很火。今天来送饲料,是帮他儿子送的,他儿子是专门做饲料生意的,临时有事儿,安医师就顶替他儿子来送饲料,恰好被我爹碰上了。怎么办,是让安大夫过来,还是把有江哥送到鸡场去。”
酒师父说:“我看还是送过去吧,说不定在车上颠一颠,能好些。”
大家万分小心地把于有江抬到陆林的皮卡车斗上,于娜急忙拿来一床被子,垫在车斗里。陆林开着车,慢慢向前行驶,张冶和于林坐在于有江身旁,小心地扶着。
陆林开车离开后,我和于娜回了屋。此时,饭桌前只剩下酒师父和我。我俩没心思继续吃下去,打算回家。于娜此时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着对我说:“这事闹的,有江这是怎么了,害得大家都没心情了。酒大师,万总,你俩吃吧,我过去看看米饭好了没有?”
说着,于娜进了厨房间。我默默地坐着,想着刚才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正想着,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扑通”的一声闷响,隔着门一看,于娜竟然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我急忙走到厨房,喊了她一声,没有应答。我蹲下身,轻轻摇了她一下,感觉她浑身僵硬,似乎铁板一块。我又试了试她的鼻息,竟然没有了气息!
“师父!于娜这是怎么了,好像断气了。”
酒师父下炕,穿好鞋,走过来,看了看于娜,又试了试她的鼻息,也慌了神。
“佳声,照着我的样子,你拍那只胳膊,我拍这只胳膊,使劲拍!”
酒师父抬起于娜的左胳膊,把小臂弯起来,在胳膊肘内侧使劲地拍打。我照着样子,使劲地拍打她的右胳膊肘。
拍打了足足两分钟,也不见于娜苏醒过来。酒师父脸上冒汗了,瞪大眼睛,惶恐地看着于娜。忽然,酒师父喊:“佳声,用食指关节使劲顶虎口下面,照我的样子做,使劲项!”说着,抬起于娜的左手,在手掌虎口内侧的位置,用右手食指关节反复用力顶压。我学着师父的样子,用力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