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皮泽阳家。皮泽阳和宋福坐在西侧两大间的沙发上吸烟、喝茶、闲聊。
宋福懒洋洋地说:“这么说老家伙的积极性还挺高的。”
皮泽阳说:“可不是嘛,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党委说的,他都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有的事做得挺合群众口味,有的事做得就不怎么样,大伙儿都觉得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说在嘴上,反而觉得是镇上说的不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比如,前几天镇上说乡村振兴要做到乡风文明,要修文化大院。嗬,一下子,今年夏天咱村西南被洪水毁坏的那片房子,全部推倒整平,说是要修成广场,还在广场北边盖了12间大瓦房,说是要搞文化大院。你说这不是胡闹吗?办公室后面不是还有20多间空闲房吗?好好整修一下,那不是个现成的文化大院吗?你猜咱村老百姓说啥?”
“说啥?”
“说啥的都有。归纳起来有两种声音,一种是赞成的,说这样做既做到了乡风文明,又兼顾了村容整洁,咱村以后这样的工程还要大上特上。你说,这是人话吗?”
“那不赞成的呢?”
“不赞成的说他乱花钱呗,村里是有几个钱,可不把钱花在刀刃上,再富裕的村集体也得完!况且,还有52户的住房问题没解决,原来那些毁坏的房子说推倒就推倒?推倒以后怎么办,没有下文了。”
宋福若有所思又不无担忧地说:“这么说,万胜云这老家伙在村里的威信不低呀。你注意,还是要挑动52户没房子住的户,和他闹腾起来!”
“对,这件事我也觉得不能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