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羊徽瑜出身泰山羊氏,并且是司马师的遗孀。
但这些个名头也只能保证司马昭不会对她动手。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司马攸已经叛逃长安,不知所踪。
所以对于羊徽瑜暗中的软禁并没有任何人反对。
等到司马攸在长安自立为王之后,羊徽瑜暗中的软禁已经变成了实际意义的软禁。
别说是出洛阳了就算是日常出行都有人跟着。
等到司马昭病重之后,围绕在司马昭身边的一群人忙着维持自己的利益集团,这才稍稍放松了羊徽瑜这边的监视。
但羊徽瑜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离开洛阳的想法。
直到司马昭彻底不省人事,羊徽瑜才果断的抓住机会,拿出提前做好的准备,逃出了洛阳。
而此时已经是临近年关。
这一切的一切,远在长安的司马攸都毫不知情,即便是知情,司马攸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他是割据长安不假,但也基本上只有自保之力罢了。
也是在几天前,司马攸才得知羊徽瑜已经逃出洛阳的消息,这才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你二叔已经时日无多了,整个洛阳都已经戒严。”
“贾充他们已经忙成一团,根本顾不上我这边。”
“我才能借着这个机会,逃出洛阳。”
羊徽瑜在众人面前简短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虽然她说的轻松,但无论是司马攸还是钟会等人,全都听的心惊胆战。
谁都能看出来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凶险。
一旦羊徽瑜被拦截,她必死无疑。
因为她的举动,打破了世家之间的默契,即便是泰山羊氏,也不会出面保她。
因为羊祜从出仕的那一刻已经彻底的倒向了司马昭。
世家下棋,从来都是落子无悔。
再说了,一个羊徽瑜和一个羊祜,孰轻孰重,那些人还是能分得清的。
司马攸再次跪倒在地:
“孩儿有罪,愧对母亲!”
羊徽瑜却摆了摆手道:
“大丈夫何故作此女儿态,赶紧起来!”
说罢不再看司马攸,而是环视一圈道:
“哪个是石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