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皇上。臣……臣侍没……没事……”欧阳宇躺在担架上,忍着小腹传来的剧痛,气息微弱地呼喊着。
欧阳宇铭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期盼纳兰蕴之能够改变主意。然而,他那微弱的声音却如同风中残烛,瞬间被众人所忽视。
宫人们将欧阳宇铭抬到了怡兰宫一间厢房的床上。凤采岚为了避嫌,早已离开了皇宫。纳兰蕴之与花倾城一同来到了怡兰宫。
至于怡兰宫的主人顾长卿,虽然对于把血淋淋的欧阳宇铭抬到自己寝宫感到十分膈应,但碍于皇帝纳兰蕴之在场,他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快,佯装出一副对欧阳宇铭关怀备至的模样,还“宇铭哥哥长”、“宇铭哥哥短”地不停叫唤着。
在看到顾长卿的瞬间,欧阳宇铭原本绝望的眼神顿时又恢复了神采。欧阳宇铭朝顾长卿拼命地眨着眼睛,期盼着对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配合他演出一戏。
然而,顾长卿却对欧阳宇铭的眼神暗示却视若无睹。但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询问几句,依旧自顾自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欧阳宇铭的关心,在纳兰蕴之面前刷足自己贤良淑德的人设。欧阳宇铭见状,心中郁闷至极,几欲吐血。
过了不久,太医院院正杜仲春便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来到了怡兰宫。
“臣杜仲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纳兰蕴之也在场,杜仲春随即跪地磕头行大礼。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虚礼。赶快给欧阳贵君诊脉要紧。”纳兰蕴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杜仲春给欧阳宇铭看病。
“臣遵旨。”
杜仲春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身下一摊血迹的欧阳宇铭,一双老眼骤然瞪大。随即快速来到床边给欧阳宇铭把脉。
在看到杜仲春的那一刻,欧阳宇铭顿时三魂七魄吓跑了一半。年三十那日,由于他呕吐不止,纳兰君雪为他请来的太医正是太医院的院正杜仲春,当时也是杜仲春给出了他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诊断。
彼时,纳兰君雪以胎儿娇气为由,让杜仲春不要将此事到处宣扬。了解皇宫后院腌臜之事的杜仲春,以为他们怕胎儿遭到迫害,遂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