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衣、褚微,你们……觉得本君残忍吗?”
司乘风眸光淡扫了一眼给自己宽衣解带的贴身小厮,眼中划过一抹落寞。
哪怕将司天瑜和南宫辰千刀万剐又如何?
他爹,也已经永远活不过来了。
他爹梦黎世曾经是多么风光霁月般的存在,他还那么年轻,死时才二十二岁,原本还有大好的人生,却都毁在了司天瑜之手……
“司良侧,您素来心地善良,这么做定是那司家人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惩恶,其实也是扬善……”绛衣一边为司乘风宽衣,一边柔声说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司家不过是咎由自取。司良侧您不必为其感伤。”给司乘风散下发髻的褚微也贴心地劝慰了一句。
“本君晓得了,这里不必你们伺候,退下吧。”
想独自静一静的司乘风,抬手挥退了自己的贴身小厮。
“是,司良侧。”
将东西收拾好,给司乘风铺好床后,绛衣和褚微便弓身却行离去。
过了须臾,一道“咯吱”的开门声将怔愣中的司乘风拉回了思绪。
“本君已经准备就寝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不必跟前伺候。”以为是绛衣和褚微来了的司乘风,悠悠地吩咐了一句。
“阿风~”
“是本宫。”
花倾城关上房门,望着前方坐在百灵台前那道长发披肩、略显黯然和落寞的白色身影,一颗心不由微微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