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国师大人劳苦功高、为国为民,杂家就算冒犯天颜也只能硬着头皮而上了!”
渠承德手翘兰花指,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随即便迈着娉婷的步伐进入朝乾宫,来到苏沐天钧寝殿外面。
“皇上,国师求见!”
申时二刻,昭阳国皇宫,正在寝宫宠幸新入宫美人的苏沐天钧,却猛地被太监总管渠承德的聒噪声打搅。
“你个老阉狗!要是你没有重要的事,朕定让人再把你阉割一遍!”
被打扰好事的苏沐天钧,气愤不已地从龙榻上起身,朝下方跪着的渠承德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皇上恕罪!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冒犯天颜,实在是那国师大人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禀报……”
一模一样的场景,匍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渠承德,顶着苏沐天钧的怒火,颤巍巍地回禀着。
“染柒月?
苏沐天钧心里冷哼,这个牛鼻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如果是其他人,他也就让人随便打发了,但那人可是有拥有大神通的国师,守护着昭阳国的国运,就算他心里再不满,也不得不敛起心里的不快召见。
“让他先去偏殿候着。”
“奴才,遵命!”
渠承德闻言如蒙大赦,从朝乾宫弓身却行退出,并亲自命人将躺在门外的染柒月抬到偏殿去。
“染爱卿你这是怎么了?”
当苏沐天钧在偏殿见到躺在担架上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嘴角溢血的染柒月时,心中再次起了不好的预感。
“大事不妙啊,皇上!先前臣给圣子下了蚀心蛊的子蛊,如今他竟然已经把子蛊给取出了。”染柒月怄得很,气得差点再次吐血。
“怎么会?爱卿不是说只要母蛊在,子蛊就得永远受摆布吗?除非是有玄医谷的千年冰蟾才能将子蛊吸出。那圣子不过是一介柔弱女尊国的男子,又如何能寻到那传说中的玄医谷,还可以劝动玄医谷的长老牺牲千年冰蟾为他解蛊毒?”苏沐天钧闻言微微讶异,怎么事情的走向和这国师先前说的不太一样?
“皇上,先前臣跟您提过和亲一事,如今皇上御批的和亲国书已经随着出使大臣在前往莱凤国的途中,想必不日就会抵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将三皇子寻回,让其前往莱凤国皇宫觐见那女帝纳兰蕴之,好尽快落实和亲一事。”染柒月忍着身体的不适,力劝道。
“准奏!”
苏沐天钧瞟了一眼躺在担架之上、一副重伤模样的染柒月,允了他的谏言后便回了寝殿,继续和美人嬉戏玩耍。
反正都已经是要舍了的儿子,早一日抑或晚一日去和亲,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最主要的是能稳固江山社稷,至于苏沐离尘的意愿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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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莱凤国京城,城中,一缕炊烟二楼一雅间内,身着灰色僧衣,脖子上挂着一百零八颗紫檀木佛珠的无尘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