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然在!”
“那么,”柳棉棉起身握住了云玲身边佳人的柔夷,笑问道,“他叫了几个佳人啊?”
“嗨,那公子胃口极大,一来我们这,就深入万花丛中了。没有生意的姐妹,全都被叫去试台,竟全都被留下了。”
云玲此刻已经泫然欲泣。
柳棉棉有些不忍,正要安慰几句,忽听门外不远有人大叫:“不好了!出人命了!”紧接着便是一群女人惊叫着逃出房门、互相踩踏的声音。
那佳人脸色变了,道:“听这声音,好像就是那位公子的房间传来的!”
柳棉棉反应迅速,一个纵身已然跃出席去,推门而出。云玲见了,也匆匆跟了出去。
那是一处薰着异香的尊客上房,此时,房门大开,里面遍地是血,一名少年正抚摸着手中的寸缕未着的光洁女体,摇头轻叹。
那佳人显是已死去多时,不知从哪里流出这样多的鲜血,将少年的下半身全都染得殷红可怖。围观的人群见了,有的便开始疯狂呕吐起来。
“少侠,你……你……”那侏儒龟公来了,指着少年说不出话来。
“这位公子他……他喝了几杯酒,便拉住我们莞儿,将手深入莞儿胸口,掏出心脏来。我们吓得逃了出来,有几个姊妹还被吓得晕死过去了。”一个胆子大一些的佳人,对着龟公和众人讲述着。
“不,”一个怯生生的新人双眼还挂着泪珠,却仍努力为那少年辩解道,“姊姊想是没看全,公子杀的,并非是莞儿,公子是在为民除害、行侠仗义。”
“对对对,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公子待大家都很好的。”
“公子是无心之失。”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翘首一观的云玲,此刻却终于松下一口气来。这少年她和柳棉棉都是认得的——大唐四大少年侠客里最风流的那个——长安柳寻衣。
那龟公想不到这姓柳的公子竟然这样得女人心,几乎满屋子十个佳人中有九个为他求情。可他全想着自己的生意,哪里听得进去,指着柳寻衣,气得想要大骂,却骂不出来:“你……你自己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先露出利爪和獠牙的。”柳寻衣轻轻抬眼,满不在乎道,似乎自己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平常之事。就像常人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