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在这小岛之上,祁家和云家便是律法,没人胆敢违抗。
“没人教我,我自己悟的。”苏天鹤看着祁平海,毫不紧张道。
“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个好娃娃。但在这岛上,若说你没有师父,却能使出这样眼花缭乱的招式,谁人会信?你若真是武学天才,过去云天阁历年都有武考,怎么没见你大显身手?”
“我知耻后勇,通过天天勤练顿悟的。”苏天鹤仍然不屈淫威之下。
他想到了在大船上时,这祁平海逼自己当众向祁南风道歉,这一耻辱让他铭记在心。自己在大唐名声日隆之时,总会想起这件压在心底的痛事。他一直惋惜祁平海死得太早,祁南风又不知去向,自己想要加倍补偿自己当年的遗憾,却都找不到机会。
现在,这报复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千载难逢。哪怕这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但祁平海仍然是那样咄咄逼人。
“天鹤,你怎么和你祁伯伯说话呢!快道歉!”
苏天鹤倔强地看着阿娘:“阿娘,你明明知道,他在冤枉我,我凭什么要向他道歉!”
阿娘慌乱地抓起苏天鹤的双手,拼命压低声音说:“祁伯伯一句话,便能让咱们家家破人亡。咱们斗不过人家的。你快道个歉,阿娘今天哪怕搭上命,也替你把这一劫挡过去!”
苏天鹤握了握阿娘的手,道:“阿娘,不必对他们这样低三下四。我自有办法。”
阿娘急得抽出手来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怒道:“胡说八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苏天鹤,你和你娘不必再演苦情戏了。”
苏天鹤气得发抖,指着祁平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大没小,来人,先将这小子绑起来,再做处置!”祁平海怒喝道。
几个壮汉家奴“喏”了一声,向苏天鹤走来。
“李保?”苏天鹤见那为首的人,正是在大船上一路给他通风报信的李保,不由生出一丝盼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