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德的脸色却是突然缓和了许多,因为这壶酒只要不是钱通路的,就不用担心闹出“父亲毒杀儿子”的丑闻了,向钱若鸿问道:“说清楚点,那壶酒是你从哪里得来的,为何到了你父亲手里?”
钱若鸿稍稍冷静了一点,按照母亲事先叮嘱的交代道:“启禀大伯父,这壶酒是我母亲身边的任嬷嬷送给我的,我本来是想自己喝的,可是那天下午和父亲闲聊,听他说要去看望五弟他们母子,我就把这壶酒拿了出来,托父亲带给五弟,让五弟尝尝这壶好酒。谁能想到……谁能想到酒里竟然有毒啊!现在想来,侄儿只觉后脊发凉,冷汗直流,想来那贱婢是要害我的。”
“原来如此!”钱通路恍然大悟,紧接着勃然大怒,喝道:“来人呐,去把那老贱婢抓来,问一问她为何要在酒里下毒,意欲何为?!”
“快去!”钱通德亦点头命令道。
于他而言,不管钱若鸿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只要找到一个背锅的,那就是完美解决了。
“啧啧…”钱若昀的嘴里突然发出咋舌惊叹声,举着酒壶高声说道:“这壶酒可是今世缘客栈的招牌阳春三月,小小的一壶就要二十粒星辰丹,你钱家的老嬷嬷可真有钱呐。”
围观群众已经差不多信了钱若鸿的话,可是听完钱若昀的这句话,疑心瞬间又高涨起来,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道:“是啊,一个老嬷嬷怎么可能随手拿出价值二十粒星辰丹的酒?看来这当中真的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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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钱通路和钱通德都怔了一下神。
他们一心想着快点破案,快点找个背锅的,把这件事给解决了,不曾对钱若鸿的说辞严加推敲,此时被钱若昀一语点破,这才发现这点确实说不通。
“嘁!”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钱若鸿却是镇定有词,轻蔑地看着钱若昀说道:“任嬷嬷是我母亲身边的老人,平日里最受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