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听完后愣在当场。
房程煜这番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还记得,赵老四恰巧是在三年前借的国舅府的钱,如果这不是巧合,那就是一起早有预谋的阴谋。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国舅府那个几个讨债的恶奴,一而再地纠缠赵老四不放,不单单只是贪财,更是为了抓人。
原来讨债的恶奴之所以被处死后才抬到他面前,也不是国舅府嫉恶如仇、家法森严,而是害怕恶奴到他面前后说出不该说的话。
国舅府的恶让张小卒感到毛骨悚然,继而怒发冲冠。
拍卖场里许多人也都变了神色,因为他们也从房程煜的话里察觉出了事情不简单。
并且他们当中也有许多人和房程煜一样,从国舅府武教头单良吉手里买过姑娘。
房程煜哭丧着脸,他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有听单良吉的话,把赵月娥放在家里藏两三年,等过了风声再拿出来。
张小卒和国舅府的冲突他是知道的,因为赵月娥从约定的三万两直接加价到八万两,单良吉对他说明了原因。
按理说他应该有警惕之心。
可是他最近实在太穷了。
房家虽然在这次肃清风波中躲过了一劫,但家里的资产几近被罚空了。
他手里赚钱的两个营生也没能保住,现在的经济来源只剩下可怜的二百两月例,都不够他喝一壶好酒的。
大手大脚花惯了钱,他哪受得了这样的穷困,所以逼不得已把赵月娥拿出来换钱。
他觉得只见过赵月娥一面的张小卒,肯定早就忘记赵月娥是哪个了,所以心存侥幸,哪能想到流年不利,一头撞在了张小卒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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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感谢王五,要不然张小卒还真想不起赵月娥,就算想起赵月娥,也不会来春宵楼找她。
张小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房程煜的头。
鬼咒在他之间亮起,接着一道红芒喷发出来,灌入房程煜的眉心识海。
“啊——”房程煜顿时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饶——饶命啊——杀了我——杀了我——啊——”
只片刻后房程煜就受不了神魂灼烧之痛,一边疼得用脑壳使劲撞地,一边哀求张小卒杀了他。
其他雅间里的人听着他没有人声的惨叫声,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苏正眼睛放光地瞅着张小卒的手指,很想学这一门本领。
春十娘在红娘耳边小声说道:“快派人去国舅府通知单大人。”
她这才知道张小卒竟然是冲着国舅府来的,是敌非友,但是张小卒的凶名和威名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红娘领命离去,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庆幸张小卒只扇了她一耳光,没有用对付房程煜的那种手段对付她。
赵月娥怯怕地缩在墙角,呜呜哭泣起来。
可是她早已被调教得心里只剩下服从命令和恐惧,所以即便是痛哭,也是埋着头小声呜咽,生怕哭得声大了招来鞭打。
咚咚咚——
地上铺着毛毯,撞得不疼,房程煜把脑袋往茶桌上装,顿时就撞得头破血流。
他好想一下撞晕过去,可是神魂灼烧之痛根本不给他晕过去的机会。
很快房间里弥漫起了屎尿臭味,是房程煜痛得大小便失禁了。
但张小卒根本不理。
直至一盏茶的时间,张小卒才出手抹去房程煜神魂上的鬼咒之力。
房程煜顿时得偿所愿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