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和众将官闻言全都神色凝重地点头赞同。
又一将官皱眉说道:“我们路过雾区前后用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想在一个时辰内搬走二十七万多麻袋粮食,并且还要用装着粗沙的麻袋替换,这群水贼的规模可小不了。”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搬走二十七万多袋粮食,多大的动静啊,而我们四万将士明明全都睁着眼睛,并且在赶着马车前行,可是全程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样情况。实在诡异。”一人紧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道。
“毒,雾气里有毒。”
赵全沉声说道:“雾气大,视线极其受限,五步之外就是白茫茫一片,咱们虽有四万人,但每个人都如睁眼瞎一般。
水贼只需在某一段路上利用雾气向我们投毒,比如一些让人困乏或是失神的迷药,咱们从中毒到毒解,或许只感觉自己愣了一下神,因为四周一直是白茫茫的,所以即便是睡一觉也不会觉得自己走了很远。
但实际上我们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而水贼正是利用这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咱们的粮食。”
“听将军这么一说,回想起来,经过雾区时我确实打了个盹,还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当时我只觉得自己是眯着眼睛点了下头,然后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并没有往心里去。”一人脸色难看道。
“若这么说,我好像也走了一下神。”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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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脸色都禁不住难看起来,显然赵全的推断是对的,他们真的在经过雾区的过程中中了水贼的毒。
“将军,末将觉得此事不简单。”
“准备充足,谋划精密,手段高明,有组织有纪律有实力,不像——不像是水贼能做到的。”
“如果真是水贼做的,那这股水贼就太可怕了。”
“末将建议立刻派人送信回雁城,把事情详细情况禀报城主大人。”
一位少校神情凝重道,他怀疑偷粮者另有其人,可是刚猜疑了一下就吓得止住了念头。
拓州地界,比水贼更厉害的,应该也只有官府了。
想到这他哪还敢继续猜想下去。
赵全点头道:“人要派,但粮食我们也得拼命找。不就是一伙水贼吗,灭了狗日的。传令,后队变前队,掉头回去。”
……
望渊湖,大的几乎没有边际。
水道四通八达,都是水贼逃命的道路。
拓州官府年年派兵清剿,可水贼滑溜无比,你来我散,你散我聚,把官兵耍的团团转。
官兵们剿着剿着也就没了心气,如今每年接到剿水贼的任务后,就会象征性地开船在望渊湖转一圈,再去湖内各个小岛上住十天半个月,最后打道回府。
望渊湖上一共有十八路水贼。
各路水贼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
这半个月时间水贼们极其反常,全都躲在水寨里一步也不出来,就跟门外有瘟神,一出大门就会被染上似的。
这搞得过路的商队非常不习惯,交过路费找不到人,不交吧心里又不安,生怕水贼们秋后算账。
水贼们很安静,但有人不愿安静。
赵全带着四万将士杀了回来。
向拓州官府借了船只,准备清剿水贼夺回丢失的粮食。
不过赵全并没有大意,请拓州节度使派来一队三千人的水军,对四万将士进行紧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