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季修寒虽然算不上是个闷不吭声的人,但至少在与人交流时总是保持着一种难得的正经与规矩,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内敛。
如今的季修寒,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痞气,言谈更加随性自如,不再像从前那般拘泥于形式与规矩。
季源之双眼盯着眼前坐姿随意、毫无正形的季修寒,嘴角紧抿,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咬牙切齿地训斥道:“你小子皮痒了找抽是吧?给我端正好态度,好好说话!”
“一五一十地讲讲你们两个这头发怎么突然变色了,还有这眼睛的颜色?伤口是怎么愈合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好了?你们交来的报告上可没有说这些。”
“哎呀,老爸,您怎么一上来就跟爷爷那套一模一样呀,问题跟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季修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摊开,脸上写满了无辜与好笑。
季源之闻言,眉头一挑,哼了一声道:“哼,他是我老子,我是你老子,问出一样的话有什么奇怪的?”
季修寒见状,赶忙赔笑道:“不奇怪,不奇怪,您老高兴就好,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不过老爸,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一点儿也不老,瞧瞧,这才50岁呢,正值男人最有魅力、最黄金的年龄段呢,比那些小年轻可精神多了。”
一旁的苏逸尘看着季叔与修寒这对父子间轻松愉快的逗嘴场景,心中觉得十分有趣,嘴角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与季家两代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们如此亲切无间的互动,这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和欢乐。
想到已过世的爸妈,还有爷爷,苏逸尘掩下眼底的情绪。
季修寒见火候恰到好处,便也不再卖关子,而是直接切入正题:“爸!”
“您先别急着问东问西,让我和阿尘先喝口水,缓缓神,然后我们再慢慢跟您讲清楚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之前受伤九生一生,这一趟回来,也是经历了千难万险,每一个细节都足以惊心动魄。”
“你都不知道我们救到市政大厅那些人有多闹腾,本事没有,屁事一大堆。好不容易可以出发了回家了,大家都以为送人回基地不会有多少危险,谁知一路上却是险象环生。”
“先是遭遇了一大群变异人的围攻,那些变异人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为首的那个还拥有吞噬他人异能的能力,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灾难。我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们艰难地击退。”
“好不容易暂时摆脱了变异人的纠缠,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接着又是一波更为凶猛的变异狼袭来。”
“那些变异狼皮糙肉厚,力量更是大得惊人,即便是放在平常,我们几个人联手,恐怕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要不是暖暖及时提供的铠甲,恐怕您现在见到的,是我们冰冷的尸体了,准确说估计您连我们这群人的尸体都看不到。”
说到这里,季源之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