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陆其实看来剑这个东西就是生命,死了也不能让其落于他人之手,于是很多有名的悲剧英雄临死之前相同的做法就是砸断自己的佩剑,然后用肉手和敌人搏斗,然后就跪的稀里哗啦。本来临死前能拉个垫背的,可惜没了武器就只能呵呵了。
“骑士王陛下!骑士王陛下!真仁慈!——”在霍亨索伦后面还跪着一片呢?不论是否自己被饶恕了,反正自己作为霍亨索伦的小弟这个时候不说话,谁来说话?
于是一群欧陆骑士啊,被俘虏的贵族啊,城里的士绅,甚至是教区的教士!都一个个鼓起掌欢呼雀跃起来。
当然,现在脸色最差的是赛博坦的亲戚们——确切的来讲,是娘家人。
很好,目的达到了。
“我的大人。”我的大人这个词可不是乱说的,这已经有很大程度的服软甚至是阶级划分了,霍亨索伦作为勃兰登堡公爵此刻用一种相当正确的身份把自己摆得很低:“我......我作为您的俘虏,现在您有权利对我进行合法的处理——”
“不必太着急。”下面的话就只能用翻译了,赛博坦众目睽睽之下说话说得和声细气。再加上......他的长相真的真的很有这方面的加成:“我听说过你似乎是雇佣了什么异教徒来刺杀我——”
赛博坦说完没什么,但是一群听得懂英语的早就心里呵呵了,至于说听不懂英语的在听完了翻译之后也都呵呵了。
霍亨索伦公爵肉眼可见的汗珠瞬间就出来了,颤了颤嘴巴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得了心脏病——这要是当场死了,这场戏不就白作了么?于是赛博坦亲自接下了自己的蓝色披风给对方披上,省的中了风——可惜的是他的披风在成年男子看来还是有些短小:“公爵大人不必多虑——圣光在上,我不会让你为难。异教徒有很多方式迷惑人心,我本人也中过招。我想......大人一定是被迷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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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这棵救命的稻草要是不把住了就不是人了,霍亨索伦虽然觉得有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赛博坦的话往下说。听完了翻译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就又红润了:“的确那些异教徒令人......令人捉摸不透。一个......一个犹太人!对,一个犹太人进入了我的宫廷取得了我的信任,成为了我的财政总管——大人您也知道,这些犹太人男人有迷惑人的能力,女人有诱惑人的能力。这些少数......这些犹太人都是这样。”
本来打算说少数族裔,看了看赛博坦的种族忽然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可惜的是,翻译已经一个字不落的将“意思”全都翻译了过去。
赛博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惜心里面想的是不知道那个倒霉的犹太人......又要遭殃了。在欧陆他们一向是最有能力的,但是却又经常因为信仰问题而......遭到迫害。这个也没办法,你看德莱尼都是异种族,但是人家混的风生水起不就是当初投机倒把的买卖做的好?
“我倒是觉得有些道理。”既然这年头殴打小朋友是主旋律,那么就让犹太人去当小朋友好了。
既然这个世界上总得有人背黑锅,那么锅多不压身的犹太人去顶缸也无所谓。
“那么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么?”赛博坦问道:“一些犹太人迷惑了你——这个的确也是事实,但是我觉得大人你本人的信仰坚定性也有问题。作为一个皈依者,我认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对圣光的礼拜不是么?”
“是......是......”
“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么?”
“是......是......”
越到最后,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已经是不能避免的事实了:“请骑士王......我的大人,您来决策我的下场。”
“首先......上巴戈利亚和下巴戈利亚,宣称权的问题我觉得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艾因兹贝伦公爵说的有道理,你认为呢?”
“......是,根据王权法......他有宣称权。”
“那么,请你放弃你不应该得到的宣称权,可以么?”
“......是。”自己如果说个不字马上就会被咔嚓掉吧?
“其次......我觉得大人的信仰不是很坚定,在你的境内多建立一座修道院吧,当然也许现在战争刚刚过去。公爵大人的财政不是很轻松......是吧?那么稍等几年再建立也可以,但是对于圣光的笃信,可是时刻不能够忘怀啊!圣光,圣光在我们心中应该是什么地位的呢?圣光是我们精神庇护的港湾,不论何时我们张开双手,总能够感受到圣光在我们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