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柳昤双,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彼岸花,既美丽又危险。
向前赶了十里,柳昤双来到了一处绚烂的花丛之前。
月光下,一匹黑马正悠闲地在花丛中咀嚼着花瓣与草叶,偶尔抬头,以那双明亮的眼眸望向夜空,发出“希律律”的轻吟,似乎在等候着着主人的到来。
不远处,一辆充满贵气的马车静静停靠在一棵参天古木旁,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斑驳地洒在车身上。
柳昤双的心中涌起一股兴奋,看到马车,她已经看到了逃离此处的希望。
正当她准备跃上马背,策马离去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啸之声,如同狂风骤雨般从身后的山林中汹涌而出,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瞬间笼罩了这片花丛。
柳昤双只觉遍体生寒,翠绿的真气瞬间从体内涌出,如同绿色的薄雾,将她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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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叮当”一声出鞘,剑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柳昤双的心中暗道一声
“不好!”
此刻顺着异响她迅速打眼望去,只见马车之前,一个浑身漆黑紧袍的人影静静伫立,宛如一尊从幽冥中走出的勾魂使,散发着让她心悸的寒意。
他身形高大,肩宽背厚,宛如一座行走的山岳,压迫感十足。
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几缕发丝垂落额前,随风轻轻摇曳,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面容冷峻,如同冬日里凝固的冰面,没有丝毫表情,双眼深邃如渊,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辣,仿佛随时准备将一切阻碍化为齑粉。
“怎么会还有人追来!”
柳昤双细细观察着,实际上手中长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身着一袭紧身黑衣,衣料在夜风中轻轻摆动,似夜色中的魅影,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
黑衣之上,绣着繁复而暗玄的宗门图腾,暗金色的线条在月光下闪烁着诡谲的光泽,腰间束以宽边黑带,其上挂着各异的暗器与毒药瓶。
这人………好似不是人!
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仿佛随时准备将敌人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最为让柳昤双感到不安的,莫过于他手中紧握的那柄长钩。长钩寒光闪烁,钩身弯曲如新月,刃口锋利无比,点点震动的真气波动中充盈着杀意。
眼前的人,何刃!
他直视着柳昤双的眼睛,那双眸子冷漠如锋,仿佛能割裂灵魂,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话语生硬干涩,宛如机械般吐出:
“柳姑娘,锦华澜观还未结束!莫要私自离开!此为宗门安危!”
柳昤双周身都感到了来自何刃的强大压迫,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与坚定,冷冷地回应:
“让开!我已经不是比武之人,首轮便已经淘汰!如今,我要回家,不许吗?”
然而,何刃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对她的请求毫无反应,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句:
“此为宗门安危,且留下!”
柳昤双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她刚想要讥讽道:
“怎么……你们锦华宗如此霸道?就连想要出去都……”
话语未完,却被何刃直接打断:
“吾乃何刃!此为宗门安危,留下!!”
“你!”
柳昤双被大宗门之人的蛮横无理气得语塞,心中的不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举着长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之中。
前路已断,交涉无果,此刻唯剑而已!
“嗡!”
长剑出鞘,剑吟如莺,柳昤双出手便是杀招。
抬手间,千百竹叶飞舞,宛如绿色的精灵,轻盈地落在剑刃之上,瞬间与剑融为一体,释放出惊人的威力。
剑如惊雷,划破夜空,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决绝,刹那间逼至何刃身前。
然而,何刃却早已洞察一切,他爆发出碾压一切的真气,长钩轻轻一震,便将来势汹汹的剑招轻易化解。
那竹叶在钩尖的轻触之下,瞬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宛如一场短暂的绿色雨幕,转瞬即逝。
柳昤双不甘示弱,她转剑如风,绽放出漫天剑光,直奔何刃而去。
刹那间,万千光华好似雨落,剑影重重,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然而,何刃却如同山岳般屹立不倒,身形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