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昌荣我们哪里还有位置了。”
“谁说没有,把你房间空出来,睡柴房不就有了。”昌荣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嘴。
至于在身后一直听着的阿公和阿嫲早就已经惊呆了,最开始还以为就是阿破又偷了哪里的钱财,在这里找补,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阿公看的嘴巴都已经合不拢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做事滴水不漏的儒雅中年人,再配合上他温和的笑容简直是无往不利。轻轻松松的就将他们三人带进了一间看上去摆设见到的屋子,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只是那个中年人身后跟着的那个暴躁中年人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一直被儒雅男子拦着。
三人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房间便满意的不行,尤其是阿破小脑袋疯狂的点着,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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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和阿嫲毕竟是曾经马家的下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但也算得体。
“那么,你们三人在这里先行住下,等陆川回来,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得知你们住这的。”说着昌荣拉着叔北就往外走去。
叔北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干净的房间最后一眼。
“喂,一定要记得善待房间啊。”
“......”
阿公一把拉住阿破,对着二人千恩万谢,这才把二人送走。
“喂,你干嘛一直掐我,昌荣,这房间给他们我住哪里?”
“你好好想想,现在阁老下落不明,跟阁老一起出去的只有陆川。万一这小子翻脸不认账怎么办,想敲开那小子的嘴,手上有个人质不是好说话些吗?”
“高,实在是高。”叔北一脸崇拜的看着昌荣,实在是令他相当受用。
“对了,那个0927不是跟那叫什么陆川的小子关系密切吗?怎么不问她?”
“嗨,那个小丫头,最近不知道哪根线搭错了,脾气暴躁的很,跟谁欠她钱一样。都几天没见人了。”
“没处问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远了。
......
刚刚安顿好二人,阿破就准备往外跑。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阿嫲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心中满是惆怅。
“阿公,阿嫲,阿破没有骗你们。”
“阿破,要去找恩公报恩去了。”
“我只知道恩公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或许阿破今后不能常伴你们左右,恕阿破不孝了。”
还没说两句,阿嫲早已经老泪纵横,不舍的拉住阿破,死活不让他走。
“阿嫲心里苦,不能说话,阿破心里知道。”
“阿破之前就发过誓,谁要是能让阿公阿嫲脱离苦海,我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今天,恩公待我恩重如山。也许恩公并不看中这些银钱,但是阿破不行,阿破读书不行,大字不识一个,就听阿公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阿公,阿嫲的情分,要是有命回来,阿破就好好给二老尽孝。要是不能,那阿破只能来世结草衔环来报答了。”
身旁那个倔强的老头,早已经半仰着头,强行不让浑浊的泪滴从眼眶里滑落。
伸出拐棍,轻轻敲了敲老妪的手。
“老太婆,让他走吧。这孩子,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阿嫲看着阿破,一直摇着头,一会阿巴阿巴的叫着,一会呜呜呜地哭着。指着自己的嘴巴,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看的阿破心中的特别不是滋味。
良久,阿嫲才缓过劲来,颤巍巍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在怀里掏了半天,拿出把老旧的羊角梳,这才递给阿破,眼神中满是不舍。
阿公看着这一柄羊角梳也是有些怀念,“这柄梳子是当年老太婆的小姐嫁人前送给老太婆的,按理说老太婆是要做个陪嫁丫头的,可是她的小姐死活不让,要让她找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