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善书,十二岁从父亲枕中窃读前代《笔论》。
王旷善行、隶书;王廙擅长书画,王僧虔《论书》曾评:“自过江东,右军之前,惟廙为最,画为晋明帝师,书为右军法。”
王羲之从小就受到王氏世家深厚的书学熏陶。
王羲之早年又从卫夫人学书。
卫烁,师承钟繇,妙传其法,她给王羲之传授钟繇之法、卫氏数世习书之法以及她自己酿育的书风与法门。
《唐人书评》曰:“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
今人沈尹默分析说:“羲之从卫夫人学书,自然受到她的熏染,一遵钟法,姿媚之习尚,亦由之而成,后来博览秦汉以来篆隶淳古之迹,与卫夫人所传钟法新体有异,因而对于师传有所不满,这和后代书从帖学入手的,一旦看见碑版,发生了兴趣,便欲改学,这是同样可以理解的事。
可以体会到羲之的姿媚风格和变古不尽的地方,是有深厚根源的。”
王羲之善于转益多师,当他从卫夫人的书学藩篱中脱出时,他已置身于新的历史层面上。
他曾自述这一历史转折:“羲之少学卫夫人书,将谓大能;及渡江北游名山,比见李斯、曹喜等书;又之许下,见钟爵、梁鹄书; 又之洛下,见蔡邕《石经》三体书;又于从兄洽处,见张昶《华岳碑》,始知学卫夫人书,徒费年月耳。……遂改本师,仍于众碑学习焉。”
从这段话可以看到王羲之不断开拓视野、广闻博取、探源明理的经历和用心。
王羲之志存高远,富于创造,他学钟繇,自能融化,钟书尚翻,真书亦具分势,用笔尚外拓,有飞鸟骞腾之势,所谓钟家隼尾波。
王羲之心仪手追,但易翻为曲,减去分势。
用笔尚内抵,不折而用转,所谓右军“一搨瓘直下”,他学张芝也是自出机杼。
唐代张怀耿曾在《书断》中指出这一点:“剖析张公之草,而浓纤折衷,乃愧其精熟;损益钟君之隶,虽运用增华,而古雅不逮,至研精体势,则无所不工。”
王羲之对张芝草书“剖析”、“折衷”,对钟繇隶书“损益”、“运用”,对这两位书学大师都能“研精体势”。
沈尹默称扬道:王羲之不曾在前人脚下盘泥,依样画着葫芦,而是要运用自己的心手,使古人为我服务,不泥于古,不背乎今。
他把平生从博览所得秦汉篆隶的各种不同笔法妙用,悉数融入于真行草体中去,遂形成了他那个时代最佳体势,推陈出新,更为后代开辟了新的天地。
这是王羲之“兼撮众法,备成一家”因而受人推崇的缘故。
……
“系统继续召唤,接下来是南北朝的召唤卡!”王晨继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