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立:“似乎是。”
“当然差不多,八方跟你讲时,可说我改了什么样的喂养方式?”
“这倒没说,下官以为是您的不传之方,所以没有追问。”
孟长青都笑了,“没有什么不传之方,只是不让他们用人粪喂猪罢了。”
齐人立显然被恶心到了,“人粪喂猪?”
“齐兄家庭富裕,供给你家的,多是野猪或是粮食饲养的家猪。粮食富裕的地方,也早改了这种习惯。”孟长青说,“但凉州贫瘠,百姓们常年吃不饱。就算现在北山县的百姓有些存粮,但观念难改,他们养猪,更愿意听信这种旧方法。”
“大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齐人立担心自己吃过那样的猪肉。
“从第一户养猪时就发现了,早就下了禁令,齐兄别担心。”孟长青又说,“所以咱们北山县的猪肉并无什么特长,反之还比其他县饲养成本更高,拿出去卖未必会有市场。
当官或是自家有农庄的有钱人,他们自有仆从特供的肉类,看不上市场买卖的东西,穷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口猪肉,自然更愿意买便宜些的肉。”
听完这些话,齐人立刚才那股兴奋劲消散了许多,“可惜了,我再想想办法。”
孟长青提醒他,“虽说肉类的价钱要比粮食高,但想要这些肉,必然承担更大的风险,咱们种粮食,只看雨水、日晒、肥料、虫害。
养殖家畜,就要用粮食的副产品来喂给他们,除了担心家畜生病之外,前面种粮食的风险咱还担着。
当然,这些事情,齐兄比我更清楚。”孟长青笑眯眯道。
“我总是过于着急。”齐人立说了他最近忧心的问题,“自从蚕茧卖出去后,县里好多人家找到我,说下一季他们也要跟着养。
我顾忌着山上柞树的数量,推了不少人,但账目上还是登记了很多人家。
我担心这些人中,有人养的不尽心,使县里的蚕茧卖不上价钱,也担心蚕茧数量上去,价钱反而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