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生跌进西门,还没等他站稳,就被身后的衙役推搡着前进。
郑家一行人被程光赶进了县衙公堂,公堂上官椅空着,两侧衙役手拿杀威棒冷脸站着。
郑家人吓得手脚发抖,站稳后连转个脑袋都小心翼翼。
四人吓得不敢作声,郑林生觉得尿意加剧,却也只能夹紧双腿,憋着。
待了好一会儿,堂内没有人开口说话,周二丫一手抓着郑家生的手臂,另一只手揽着郑喜春,心里有不少话想说,却碍于场合不敢说出口。
日暮西山,有衙役进来点亮油灯。
郑喜春肚子里传出咕噜声。
郑林生过了最开始那段紧张劲,心里的机灵劲又冒了头,他悄摸打量两边的衙役,露出讨好的表情朝就近的一位笑。
想着对方如果有回应,他就要过去攀谈两句。
谁料那衙役连半点表情都不肯给。
郑林生也不气馁,转头向着下一位笑起来。
下一位也不理他。
郑林生身上,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就比如现在,即使对方没有回应,他还是大着胆子朝对方走了几步。
“差爷,刚才那差爷误会了,我跟他们不是一家的,您抬抬手,放我出去吧。”
周二也死死瞪着他,也顺道瞪了郑家生。
郑林生面前的衙役权当自己没听到,郑林生又说了两句,对方还是这种反应,他也就不敢再开口了。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了动静。
呼啦啦走进来一大帮衙役,个个手持官刀,进来后自动站到公堂两侧,堂内地方有限,后面来的人站不下,就站到了公堂外面的院子里,也是分两边站好,井然有序,没有半句闲话。
郑喜春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将自己挤到爹娘中间。
孟长青在书房吃过了晚饭,这才往公堂来。
她往椅子上一坐,开口道:“今晚要你们过来有事要说,但在此之前,本官要先说一桩家事,但不是本官家事。”
说完,她的目光落到郑家四人身上。
“你们可是郑喜冬的家人?”孟长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