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一:“判断的依据……有很多,不过我们需要先总结一下这位……光头先生所提出来的、问题……呼,有人能总结一下吗?”
岳清:“他说的话……都是半文言文,我先说原句:此为何处,为何而来,以何救人……徐州,你来翻译。”
徐州:“啊、呃……就、就是,这里是哪、他为什么到这里来,然后我们怎么救他……”
有些奇特的对话,实际上却是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能充分受到“思考”的熏陶所做出的击鼓传花行为。
这一场面不得不说让白无一回忆起了少年时期,一些老师会叫人起来回答问题、然后又让回答的人指名下一个被提问者,当时的话,白无一是绝对不愿意被抽中的,但现在的情况却让他甚至被迫充当起了这个老师。
白无一:“第一个问题,放到副本内可查的地方,就是大脑,那边的那位和尚,你接受这个答案吗?”
而且。
他的学生可不止岳清和徐州这两个会乖乖听话的选手,而是也包括了一脸惊惧神情的佛陀本身。
恐怖相:“不、不,一花尚有一世界,一思岂止一恐怖……我犹不可知。”
白无一:“那你就……把问题说具体一点,话说你就不能不拽那个文言文吗……?你想知道问题,就加上更多的确切定义,才能得到更精确的回应……”
白无一磕磕绊绊,中间那吐槽的一句算是没忍住,没跟专家组那边走,不过终究,是把引导佛陀自行思考的话语吐了出来。
佛陀战战兢兢,先不语,随后白无一只觉眼前仅有黯淡光明亦完全消失。
四肢百髓为一丝丝无形之丝腐蚀,他不可自主地目视己方,见自已身形已在眼中消失,不可把控的强烈恐惧驱动着他开始挣扎、企图在这物质世界得到哪怕一丝回应……但,手无触感、眼无视觉、腿无可抵、耳无……
“白选手!继续复述我们这边的话!”
陆笙坚定的声音像一把钢锥一样刺破了一切黑暗:
“它在听你的话,只要让它思考,它的情绪就无法保持,其他人也一定能得救。”
其他人也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