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宁开始和男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恨的是,这老鼠是他自己,不管跑到哪里,男人都能很快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让他不得已只能接着逃,他是终于脱离了顾家,却落入了另一个虎口。
慢慢的,顾曼宁便发觉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感觉那个男人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不抓他,故意总是露出点破绽,让他再次远离,真的像是一只猫在对待猎物的时候,先是以玩弄的方式让猎物心生绝望,然后认命。
他才不认命呢,他顾曼宁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有一天,顾曼宁跑的累了,他终于是受不了了,往后头吼了一句。
“喂,你跟着我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头顶的斗篷拉得很低,只露出了薄唇和下巴。
“那你得猜猜。”
“猜不到,没空猜。”
顾曼宁没好气的说道,见男人沉默,又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总能告诉我吧?”
“伏奎。”
“哪个伏哪个奎?”
“人犬伏,大圭奎。”
伏奎这时候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何对眼前的魂有如此多的耐心,或许是因为难得会有魂在刚死后没多久就越过了混沌期如此清醒,还能像个活人一样与他聊天。
“奇怪的姓,奇怪的人。”
顾曼宁白了伏奎一眼,余光瞥见那香甜的枣泥糕,伸长脖子,仔仔细细的嗅了许久。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呢?伏奎大人?”
他猜想这男人看起来不像是穷人,毕竟没有哪个穷人会有这么多跟班的,对了…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顾曼宁激动的朝伏奎走去,一时间竟忘记了这个男人是来抓他的。
“小黎呢?你把小黎带到哪里去了?我天天在那附近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把小黎还给我。”
“小黎?”
伏奎想了一下,前几个月确实有个叫小黎的生魂,早就投胎去了,只是投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也不属于他该管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