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极为长大,却是显得有些瘦了。
大汉咳嗽几声,从袁熙手中拿过弓箭,抬手就是一箭。
袁熙竟然没看到他是如何开弓的,羽箭已经命中靶心,箭尾犹自颤动。
袁熙微微一笑,对大汉拜道:“好箭法。”
“弟资质平庸,岂能何兄相比?”
“明日又要麻烦兄了。”
大汉晃了晃酒壶,“今日城头你和对方赌斗的事情?”
袁熙笑道:“兄听说了?”
“这个赌不好赢,全赖兄相助了。”
那大汉冷哼道:“别叫我兄,我当不起。”
“那城下命赵云的无名小将,你也称其为兄,堂堂袁家子,当小弟当惯了?”
他面上颇为不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我出城三合,就能把他挑于马下!”
“但每次他带兵过来,你都避而不战,还怕我治不了他?”
袁熙心道,不,我还真怕。
我就你一个能用的大将,万一你被赵云一枪挑了,那我真成了光杆了。
他知道对方心高气傲,只得打个哈哈,“兄受了重伤,这两年都没恢复过来,我怕有个闪失,兄一世英名岂不尽数付于流水?”
“如今两边杀匈奴各显本事,岂不是也能显出兄威风?”
大汉一脸不屑:“不用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
“我就是这么栽在你老子手里的。”
“我虽被你所救,但如今一身本事不存一半,和丧家之犬一样,还有什么英名可言。”
袁熙叹道:“麴兄,岂能以一时成败得失论英雄。”
大汉听了,又狠狠灌下一大口酒,沉声道:“你真不怀疑我参与了初平四年的邺城之乱?”
袁熙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像兄这样的人,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酒席上被憋屈地砍死。”
《后汉书》——麴义自恃有功,骄纵不轨,绍召杀之,而并其众。